”
出去?
琴歌神色恍惚了一瞬,而后轻笑一声,道:“我说了,你就信?”
秦逸正色道:“只要是你琴歌说的话,每个字我都信。”
琴歌叹口气,道:“那我倒不好骗你了,抱歉,我做不到。”
今生今世不对秦钺出手,难道要他见到秦钺就束手就擒不成?而且这个地方,根本就困不住现在的他。
秦逸苦笑,叹道:“早知道你不会答应了。”
沉吟好一阵,又道:“不管先前陛下做了多少过分的事,你也不得不承认,陛下这次对你,是该杀能杀而未杀”
琴歌默然。
秦逸道:“罢了!我也不要你发誓绝不同陛下动手,我只要你答应,日后你便是要杀陛下,也只能光明正大的出手,绝不再行鬼魅刺杀之事。”
琴歌淡笑一声,道:“你是料定了我此生不可能有胜过秦钺的机会?”
“不是,”秦逸顿了顿,道:“当日陛下被你刺伤,昏迷前说,他秦钺可以死,但是,绝对不会死在你琴歌手中陛下最不愿死在你手里,可是你却偏偏是这世上,最有机会杀了他的人。”
琴歌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只淡淡道:“你的条件,我答应了。我绝不再行刺秦钺就是。”行刺之事,他原就不喜,若非万不得已,他也不愿动用此等手段。
秦逸松了口气,起身道:“我这就去回禀陛下。”
迟疑了一下,又道:“不管你信不信,陛下他对你”
琴歌打断道:“我信不信有什么意义吗?”
秦逸苦笑一声,转身离开。
便是陛下再对不起他,可在他差点杀了陛下,且从未放弃过杀死陛下之心的情境下,陛下依旧坚持放他——这少年冰雪聪明,难道就真的一点都感觉不到陛下的情义?不过是,不屑一顾罢了。
秦逸连药箱都忘了,几乎是逃一般离开囚室,而后苦笑,这些话,他该如何对秦钺转述?
正在发愁,一拐弯却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正背对着他,负手站在院中,正午的阳光照射在他身上,却让人感觉不到半分温暖,只觉得莫名萧索。
顿时一愣:“陛下”
秦钺没有反应,秦逸上前,轻声道:“陛下,臣有负重托,他没有收。”
秦钺淡淡道:“我知道。”
“陛下方才”秦逸犹豫了下道:“都听到了?”
“嗯。”
秦逸有些头皮发麻,赶紧回想刚才可曾说过什么不敬的话,更没敢问秦钺感想如何,从怀里掏出《长春诀》呈上去道:“陛下,这东西”
秦钺接过,抬手便撕,秦逸惊呼一声:“陛下,使不得!”
这东西,可来的不容易啊!
却见秦钺只将封面扯了下来,面无表情道:“他不是说要从南楚找吗?换个名字,再送过去。”
将册子扔回秦逸,再不说话。
秦逸告退离开,走出院门,临上马车时再回望,只见那个人还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不由轻叹一声。
“我觉得”黑衣人吞了口唾沫,道:“我还是带上你更安全。”
眼睛一眨就想出一个看起来很靠谱的点子,带上他一定更靠谱。
爬上床来,掏出匕首,斩向他手上的铁链。
琴歌皱眉,他很不喜欢这样自作主张的人,淡淡道:“带上我你走不了,那片湖我过不去。”就算能走他也不会走,和这刺客不一样,他是有庙的家和尚。
黑衣人一面埋头苦干,一面道:“那你再想个法子出来。”
琴歌闭上嘴不再说话。对有些人来说,说一遍没用的话,说一百遍,也没用。
匕首在铁链上削磨,粗糙的切口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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