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但我岳父就独苗苗一个啊!至于我,全京城都知道我别说上战场了就是蹲个马步也嫌把小腿蹲粗了。”
贾赦顺带提了一下自己的梦想:“我可是要成为本朝卫阶的。”
“呸!你要是个女的,老子直接把你嫁给皇帝,祸害皇家去。省的劳心劳力非但要替你选媳,还得忧心被搞龙阳了。”
贾赦:“爹,你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我我我解决不了,让你越说越生气,你你可以去看看老二读书,没准心情能好点?”
说到最后,贾赦带着满腹的酸涩却又沉浸在自己如此贴心好儿子的自我赞誉中,丝毫没看见贾代善一闪而过的伤痛。
从前,他认为老大再宠下去不像话,便动辄打骂,让人老老实实的按着既定的道路前行,就像被精心裁剪的盆栽,漂亮。可一旦离开人的饲养,便迷失了方向,外加突如其来的风雨,更是脆弱不堪。
从前,他在老二表达出愿意读书,喜爱读书时,便盼着人能读书给自己挣一分功名,能若雄鹰自由翱翔于空。可惜人非但没天赋,反而左了性情。
的确,礼法有不公之处。同为子嗣,继承不一,但要争便堂堂正正的争,有本事学那皇家众横捭阖,甚至弑父杀兄,明明白白表示自己想要,而不是为了娘。
哎是他这个父亲没教好人。
想到这,贾代善看着焉啦吧唧的贾赦,语气缓和了一分,开门见山:“持c械c斗c殴一事不过是皇帝的试探。”
贾赦浑身一僵,连连摇头不敢相信:“先前皇帝叔叔京城骂我不成器,要我好好学习呢。若非祖父不应,他都想让我进宫伴读的。”
“试探曹瑞云,试探我,试探羽翼丰满的皇子,试探四王八公,乃至朝廷文武百官的态度。用一颗小小的棋子便能搅浑一潭水。”
一下子觉得自己举足轻重万人瞩目的贾赦彻底石化了:“我那么重要?”
“只是你的身份正好罢了。别给自己脸上添金。”贾代善皮笑肉不笑,耐心的给人细细分说:“你岳父如今是吏部尚书,掌管天下文官的任免c考课c升降c勋封c调动的,你大伯是兵部尚书”
到最后,贾赦感觉自己胸口堵着一股气,不上不下,难受死了,“长大好烦,爹,你确定不是你多想了?像我这么可爱贴心的,我未来岳父喜欢我帮我周旋咋啦,怎么就会被掉任呢?”
说得口干舌燥,正自顾倒茶的贾代善闻言差点一掌把桌子也拍成碎片。
“你明天跟我上朝,先把这事明面上画个句号,其余的你自己睁大眼睛好好看!”
贾赦点头如啄米。
“现在乖乖吃药休息。”
“好!”
翌日,好梦正酣,贾赦忽地只觉身上一寒,有股冷气从身畔袭来,茫茫然的睁眼看着踹到一边的被子,结果还没等他拉回来盖上继续睡,便听得身下一震,而后“砰”的一声,他像是失去翅膀的鸟顿时从高空往下坠落。
陡然间,贾赦清醒了,睁开看着不知何时立在他床边一身练武衫的爹,垂头看看自己碎成渣的小床,结巴着:“我我马上梳洗。”
“嗯。”贾代善嗯了一声,丝毫不觉得自己叫人起床的方式有什么不对,挥剑外出:“别磨蹭,我再练一套剑法,便出发。”
“好的。”贾赦火急火燎的唤人来梳洗,只觉窗外剑气罡风刺得他懒经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忙不迭把自己拾掇妥当,贾赦迫不及待跨出门,而后入目所见满目苍夷,不由猛地摔了一跤,带着浓重的鼻音,一骨碌的爬起来,哭诉:“爹我的这院子我的。我好不容易寻来这么大的玉璧当门面的,我的桃花春天开的可好了,人面桃花相映红啊,你砍掉了我怎么装风流公子哥啊,我的小假山亭你怎么不祸害自己院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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