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醒来时已是白天,刑熠躺了一阵后,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摸摸脸,又摸摸手机想看时间。
但他却很快发现眼前有萧存的背影,有队医在嘱咐,最离奇的是,池炀也在。
——而且,倒不如说是池炀第一个发现他醒了,两人由此面面相觑半天,对方终于神色认真又满脸通红地转身出门说给他拿早饭去——刑熠不得不躺那儿仔细想了想这句中文的意思,然后便只能怀疑自己可能并没有睡醒。
我艹,什么情况。刑熠正心想我能不能要根银针待会好试毒,队医和眉头微皱的萧存也闻声过来了。
就这样坐下来后,萧存好像又想摸手,刑熠迟疑一下,也就随便他了。
接着在队医问诊的过程里,刑熠很简单地实话实说,无非没睡觉,不怎么吃东西,天天面对着电脑,胃有点毛病之类,说到底他最终也不过是眼前黑了几十秒,没猝死已经能算身体好了。
可是他和队医交谈的时候,平时不爱说话的萧存却老在旁边插嘴:“严重吗”“我怎么觉得好像有点严重”“不然暂停训练好了。”
队医看他的眼神像看傻子,还没继续说两句,萧存又打断道:“要是俱乐部觉得不该给他发工资,我把我的给他。”
最终队医忍无可忍地让他别说话,刑熠简直笑出声:“我要你给我工资?我以前随便赢个比赛的奖金都比你一年的工资高。”
于是眼前萧存默默摸着他的手c反驳不了的样子就让他很开心——成功装逼的感觉的确不错,毕竟曾经的lpl王者也不是吹的。
不过,后来刑熠就有点笑不出来了。
从池炀强行把吃的递给他开始,他就觉得这个俱乐部,可能是一夜之间突然中了邪。
邢熠死死咬紧牙关,不过在他预备抬手之前,季超然已经过来站在了他身边,接着,对方那一向吊儿郎当里带着温柔的声音低沉了一些后,严厉地响了起来:“够了吗池炀?说够了现在就给邢队道歉,还他妈以为自己是三岁小孩儿呢?”
——一反刚才在沙发旁边耐心规劝“少说两句,少说两句”的纵容态度,季超然的眼神里像有刀,脸也几乎全黑了——可以说,邢熠从来没有见过表情这样可怕的季超然,可眼前的几个人虽然谁都不敢吭声,但却也都显得对此不算意外。
于是邢熠正看季超然,竟然就听到那个从来桀骜不驯的adc忽然听话地说了一句,对c对不起。
若非安静的空气让这几个字显得无比清晰,那么邢熠恐怕会本能地找个借口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愣了一会儿略松拳头,再看一眼池炀低头的样子,不禁喉咙有些发哽,只剩空白冲动的整个脑海似乎都重新恢复了理智。
老实说,邢熠吃软不吃硬惯了,看到绝不会低头的对方都选择了低头,原本心里那股不顾一切打人的冲动渐渐全散了,过了一阵,他彻底松了拳头想说自己也有讲话过分的地方,还不禁开始盘算起来这时候掏包烟给对方抽是不是可以缓解一下这股尴尬的空气,却又听见季超然开口了。
“还有呢?”季超然说。
邢熠有些不自在地伸手扯扯季超然,对方却理也不理他,目光仍然在池炀身上。
坐在椅子上的家伙抠了抠手指,继续很乖地回答:“还还有不该要小纯跟我一起欺负邢队,对不起。”
——他妈的什么情况?这家伙是不是吃错药了?邢熠脸有点发烫,只得捂住了发红的脖子,低声说:“别听他瞎bb,凭他俩怎么可能欺负得了我。”
可是季超然看来并不想就此算了,于是刑熠只得一边想着这个俱乐部的头儿难道不是欧越吗,一边转转目光,却看到欧越竟然抱着自己的黑色羽绒服,正在沙发角落里瑟瑟发抖地望着季超然,似乎一句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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