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绿茵草外什么都没有的地面被高高筑起的玻璃镜片团团围住,天空的镜面空隙里投下的一点光芒微不足道,却足以间隔十米左右的两人看清对方的脸。
江桥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直处于武装的状态,贴脸的白骨和呼气都觉得脸颊湿热难受的漆黑护脸,有些帅气但总觉得不大实用。
在壁垒内部的镜片上所看见的自己比现实世界的要瘦小一些,两只手臂的肤色略有不同,其中一只的颜色更靠近哈桑和颜平帆的白皙。
对方的身高不及江桥的一半,褐发灰眼的精巧面孔下,穿着淡绿色的及膝凉裙,简单束起的肩带衬着她洁白的锁骨。
还只是个十三岁左右的孩子。
不知怎么能将年龄也意识出来的江桥看着她渐渐笑起,不明所以的心情也有所减少。
没等他将名字问出来,便见得对面的女孩竖起食指,比到嘴边。依旧闭着一只眼睛的她微笑着,扭头看向别处。
沿着她的目光而去,在每一块巨大的镜片里,江桥看见了另一个小女孩的身影。
表情冷漠,色彩灰白,唯有俯视地面的眼睛闪着谁都无法模仿的情感和光芒。
“梁咏橘?”随着他自言自语般的说了一声,完好无损的镜面在最底部的一块发出了破碎之声,崩塌接踵而至,空间与光芒在镜片的崩落前面显得不堪一击。地面也好,投下的阳光也好,全都被卷进近似于轰炸机投落的炸弹在地面炸响的声音里。眼前的小女孩如同破碎镜面中的影像一般错位,伸出手去的江桥发现世界碎裂的速度越发明显。
“你的名字呢?”
她肯定不会是梁咏橘的,江桥还不至于会愚蠢到自己看错或者自己是色盲之类天方夜谭的原因。
名字一嚷,他就坐起来了。
空荡的面包店里的子夜之中,只有供奉上神克拉莉丝的神坛还泛着微微的灯光。
这是打输梁咏橘比赛的一个星期后。
轻微的脑震荡让他去医院里头住了几天,得到了医生要命的警告后他像没事人一样的回到面包店里。
大家对他的败北没说什么,颜平帆一如既往的和善,既没有让江桥美滋滋的修剪短发,也没有一气之下,趁他睡觉之时把他剃成光头。
觉得当时应该把裁判揍一顿再说的江桥微有一些失望和怪异,而更怪异的是伍左鸢时不时露出的贴心关怀。
如果说伍左鸢的关怀还只是些许不适,哈桑这微妙的笑容和特有的目光就让江桥十分的恼火,包容一切的温柔话语听起来不舒心得很,即便江桥炸毛般的说‘与其说这些废话不如把胸让我枕一枕’这种十足的性骚扰,哈桑也只会温柔的微笑,如同看一个大脑受过严重损伤,智力下降的人般盯着江桥,这就让江桥十分生气了,以至于之后的几次看望他都尽可能不去看对方的胸和眼,只会‘嗯嗯啊啊’的敷衍了事。
比起还有得看的哈桑·雪铁龙,严仲既没姿色还是个男的,他那如同亲爹对儿子的关怀让江桥十分之想与他来一场虚拟格斗并且掀翻他的脑袋了。
然而,颜平帆在内的所有人都希望他在这段时间内先不要进入虚拟世界。
这件事并非那么值得一提,只是江桥被医生诊断出了有‘虚拟世界成瘾’的倾向而已。
他的脑内激素中,有某一个种类的量微妙的超过了正常人应有的。这导致他被‘绝境系统’判定时,对他整个人所表现出来的伤害上限承受程度是十分之低的。
同时,由于这种激素的量,江桥对虚拟世界的感受性和融入性非常的强,在这一次的比赛中也体现得十分明显。在他踏出仪器后无故吐血和分辨不出那边是现实世界的情况下,医生判定他已经达到了成瘾的最低标准,需要去电疗中心或者找只黄色红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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