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的定位装置,低下脑袋,正想看个清楚,便听得一声轰鸣,,头还未来得及抬起,头皮传来被什么东西划过的触感,辣的像是刀割。
没理解为什么会打偏的正装男和江桥同时反应过来,他狙击枪猛地一拽,又要一发打出之时,便见得一只旋转的漆黑回旋镖从向着自己飞来。迅速反应之下抬起的狙击枪虽然与之对撞,但它依旧敲中了自己的右脸,疼得要命。
待得那回力标慢慢从半空落下,正装男才发现那竟是刚才被江桥拿在手里的手枪。
目光上移,他便见得江桥猛地朝自己奔来。
子弹已经上膛,但已经将两人的距离拉至一枪之内的江桥没有给他开枪的机会,对方便顺势拿成棍状,正想一招甩向江桥脑门,却见得江桥的左手搭上枪管,硬是将他的甩动阻挡。
正装男刚放下双手握住的枪柄,打算反击之时,却见得江桥屈下的身子自下而上的一记上勾拳,打中他的下颚,整个人向后倒下的同时,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这群智障。
缓和着剧烈的呼吸声以及此时才传来的濒临死亡感,江桥心想,早知道这群废物都接不了上勾拳,那从一开始就这么打不就省事多了。
拿起通讯器,狠狠地吼了一声的他,拔出陷进楼梯阶的军匕,挂断通讯,朝着示意图上闪烁着靠近的第二个点过去。
“啊”在地面上趟成大字的左扬东看着给晕倒在地的正装男上铐的孙逸轩,话语有气无力,“明明没来前就给你打电话,你到底去哪了”
“明明是找周雄,怎么查到人口贩卖组织去了”给那两人上完铐,孙逸轩生硬着笑着的同时拉起因剧烈运动而心律不齐的左扬东。
“因为这”左扬东指着楼梯口和墙壁上留着的血迹,以及在楼梯道尽头那扇漆黑的门,“你是警察,我不用多说的。”
血的味道浓厚的很,不用左扬东提醒,孙逸轩也闻得到。
“你知道吗?”蹲着查看血迹的孙逸轩,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像我们这种人,独自行动的时候是不能带枪的。”
左扬东听着他没由来的说这一句,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凑上前去,一起看那血迹。
“上面的人觉得我们办事太粗,给枪要出事,这点我是不否认的,毕竟我们这个职业,鱼龙混杂”
“在你之前,我就一直在追查‘仁心’了”蹲着的孙逸轩慢慢站起,走到那扇关闭的门面前。左扬东按住他想要转开门把的手,蹑手蹑脚的将方才被击晕的正装男身旁掉着的手枪捡起,递给孙逸轩。
孙逸轩有些恍惚,无声的说了句谢谢。
但这枪对他没用,孙逸轩是明白的。
他本以为当警察了,就能执行正义了,想开枪就能开枪了,想消灭邪恶就能消灭邪恶了。但是成为警员的那一天,他的师傅,也是他值得信赖的引路人的徐铁正徐大哥这么说了:
你的枪会被收走的。不仅是你手上这把,还有你心里那一把。
事情如他所说的,孙逸轩不再有枪,手上和心里都没有。
即便他手上还拿着枪,只要他所在的位置不变,只要他所在的世界不变,心里的扳机永远不会扣下。
轻推开门,柜子和桌椅倾倒在地。被撕烂的护工服抛在地面上,满是伤痕淤血的洁白身躯横躺在空旷房间中央c用高低不平的桌椅拼起的大床上,满是伤痕的脸依旧看得出美貌,冰冷的身体上不存在任何灵魂。
一朵高洁的花,死了。
孙逸轩的手指按在她颈部动脉上的针孔上,另外一只手,慢慢将她闭不上的眼睛合上。
手上拿着破碎的针管的左扬东,咬着牙,看着在洗手盆旁边盛着水的孙逸轩问:“他们怎么敢?”
“怎么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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