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对方称为‘天价’,恐怕这资金的来源自己也不该深究。但江桥忽得有些想法,用非正义所得到的钱来执行正义,这样会不会有点讽刺?
“不用考虑这个问题”左扬东回答的十分干脆,“这钱是我去卖肝脏换来的”
“我不信”江桥皱起眉毛斜视之。
“熬夜通宵工作也算是出卖肝脏的一种形式”
左扬东揉着眼睛,显然不想对这个话题多做讨论。显然,两人之间沉重的气氛也因这些无聊的对话而有些缓解。
出门前被踢了一脚,却踢得他自信心膨胀,现在再仔细想来,往别人的阴谋袋子里钻还能活着回来,那对方也真是弱智到不如草履虫的地步了。
虽说自己是不亲手宰了那畜生不罢休,但左扬东他是非要保住他的命不可的。
江桥觉得这很正常,左扬东比自己大了半轮,这么做也算是尊重长辈。况且人岁数一长,牵挂的东西也就多了,左扬东比自己多活的这七年,绝不可能是毫无牵扯的走过来的,生命中定有什么东西出现在这七年里头,牵牵绊绊,可能不是很重要,但这种话非要等到快盖棺才能做出判断。
就像现在的江桥一样,感觉到黑压压的棺材盖已经悬在自己头顶的江桥,有十足的把握判断这活过的岁月里,到底什么对他最重要。
割舍不下的东西已经去世了,现在还没法说断就断的,恐怕只有‘轻转’的各位了。
尤其是让他魂牵梦绕的老板娘,他很喜欢。
卫毕舒等了左扬东很久了,他从未感觉到如此的兴奋,身体不受抑制的颤抖着,咬着牙关的他总是不由得想笑,弄得他非要在心里重复着‘忍住’‘忍住’的话语。
“有失远迎呀左公子”
卫毕舒看见十分平淡的走进这仓库的左扬东,还是忍不住笑了:“听说你找我要货?”
“对的,听说你这小女孩多,我就找你问问”
左扬东也笑,咬牙切齿。
毫无意义的做戏在两人之间展开,两人深深的明白对方的假装,但一方为耍弄对方,另一则为拖延时间,这也使得这出戏码需要继续演下去。
“真不巧,最近欠了别人的点钱,被追着跑”
卫毕舒摸着脑袋,坐在放倒在地的生锈柜子上的他跳下来,拿着准备好的红酒和玻璃杯朝着左扬东走来:“十年前的酒,不知左少赏不赏脸”
“不了,我怕过期”左扬东这般说,闻言的对方哈哈大笑:“左少好兴趣,酒也好,人也好,都喜欢新鲜的”
“但酒这种东西,年份还是因人而异,以前我也喜欢喝新酒”卫毕舒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用力的嗅了一口:“稚嫩年幼,如果掺点一些成熟的料子,就会让它变得与众不同,既有新酒的风情,又有旧酒的韵味”
“好雅兴,还对酒有研究。”听得深意的左扬东额头青筋横起,但与对方浪费时间,正好也和自己的意。
“但是”卫毕舒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轻轻地放在柜台上,一手插进口袋,转过身来,嘴角挂着一滴酒水如同血液:
“最近我觉得单纯的老酒,其实也挺好喝的。”
话音刚落,昏暗的仓库被天花板上的大灯穿透,强烈的光芒在一瞬照得左扬东睁不开眼,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等到眼睛适应了光芒,他才见得站在原地,咧嘴笑着的卫毕舒。
灯光所投射的地方,是方才被隐藏在昏暗的漆黑之中的一个立柜。只是这个柜子其中的两面,分别有一个对称的圆洞,一条四五厘米粗细的铁链从两侧的洞口垂下,看得左扬东后背有些微寒。
“这里呢,放的是刚发现的旧酒,估计比你喜欢的多了那么几年”卫毕舒边说着边打开柜子,“我就只喝了一口,味道还挺好的,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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