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眼前的东西有任何的威胁一般,在它几乎离自己只有十厘米时,他才产生了‘好像要躲一下’的感觉。
在高速运转的大脑的控制下,慢了一拍的身体将后退往后撤去,身子连带着往右下方压,但即便是如此,子弹依旧会射穿自己的左脑。
不知是那无色方块所释放的肾上腺素抑制了惧意还是如何,脉搏处传来的跳动让他莫名的自信。
好像不躲也没事的感觉。莫名其妙的预感让江桥完全没有直面死神的心慌感。
只要自己不要想着去攻击对方,自己就能避过这一击。
非攻者,得其护佑。
其是谁?
还没等他想清楚,往后撤的右脚鞋底移动了些许距离便感觉滑意,重心顿时不稳的身体加上有意的下压,整个人朝着右前方跌去。
子弹擦过他的太阳穴,留下一道血痕的时候,他如同封闭在火山中的岩浆一般喷射而出的愤怒伴随着逐渐消退的敏锐五感,他的左腿后蹬,后滑的右腿以正常人无法做到的姿势前切蹬地,猛地朝着两步外卫毕舒猛地撞去。
卫毕舒本是这么认为的:世界上,没有人可以躲避五步之内开出的一枪,就算是有,也不可能是江桥。
失落感与不解同时产生的卫毕舒眼见得姿势扭曲的江桥往前奔来,方才戏弄左扬东所产生的好心情顿时消了一半。
他猛地把自己的爱枪随意抛开,半空中绕过半圈的刀刃猛地朝着前袭的江桥刺去。
这一切,不过电光石火,江桥只见得以臂为半径的刀刃摆针猛地朝自己刺来,方才那份自信化为紧张的心情,混杂着蒙在心旁的寒意,他的大脑不断的催促他作出判断。
他十分肯定,这一刀如果插实了,自己必死无疑。
逐渐消退的眼中血红所能赠与他的反应能力,已经余下不到十来秒。即便无色方块所能调动的肾上腺素再多,自己也恐怕会因为失去‘红眼’药水的控制导致肾上腺素过多而死于血压过高等自己从未考虑过的理由。
刀刃传来插入的撕裂感。
卫毕舒笑出声来没有拿枪的手掌握成拳头,猛地朝着缩起身体的江桥后背捶下,但半空悬着的手方要落下,多年战斗的经验所汇集而成c几乎纠结缠绕成本能的意识让他猛地将手往自己的右肋靠去,接住了江桥砸来的一拳。
怎么回事?这小子?
没能理解发生了什么的卫毕舒边往左撤步,一边拖着江桥,想用刀拉开他的创口,谁知江桥竟稳稳当当的卡住匕首不止,一击被挡后又是猛地打了自己几拳,虽都被他极度自律的右拳格挡,但怒意与不解却越发高涨。。
卫毕舒脚步停顿,持刀的左手猛地后抽,屈着的左腿蹬地前冲,一个膝击直将江桥顶了出去。
鲜红的血液沾在他的膝盖上,放血槽上流下的血液顺着他的手掌往地上滴落。
江桥慢慢从地面爬起,被捅穿的右掌同样流着血。失去了‘红眼’药水的痛觉抑制,他只能咬紧牙关,目眩的眼睛看不清楚手掌裂开的创口,只能满头大汗的看着血液将绑手染成红色。
卫毕舒抬起自己血肉模糊的右拳看了一眼。被尖锐的物体硬是插入扭转的手背,一条青筋都几乎被扯断的疼痛沿着他鼓动的脉搏往上升,传到他的脑袋里,让他清醒了点。
“东哥,你看戏呢?”江桥捂着手掌喊了一句。
虽然失去了‘红眼’的调控,但被捅了一刀的冷静以及渗出的血液似乎调整了他身体内控制血压的能力。吸着气的他瞥了一眼左扬东的方向,却只见得左扬东半蹲在卫毕舒那把短枪前,他身旁不知何时多站了个男人,正拿着漆黑的枪指着自己。
指着我?
江桥的眼睛总算看得清楚对方的脸,本还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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