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讨论的是否能将耍流氓定义为技术的辩驳。
无论到底刚才发生了什么,从望见对方脸庞时不由自主的产生的罪恶感来判断,就算对方这巴掌差点把自己拍成与她智力对等的幼儿,自己所能选择的,只有以‘对方气过头’的理由原谅她而已。
人的理性一向来都喜欢跟感性干架,即便理性上明白这锅除了自己之外没人要背,但感性还是会不停地提醒他:好重啊。
好重啊。
为什么是你啊。
明明是几秒前的你干的事为什么要现在得你来背啊。
江桥对这感觉是很熟悉的,很久以前他还没有投笔的时候就一直有这个疑问:明明是几个月前的自己大脑一时冲动想的点子,为什么要现在的自己来写稿啊?
这种事情,较为无奈。时间的连续否定了懒癌患者的人权,如果人类有能力将死物和摸不着的东西批判一番,时间即便不是第一个被架上死刑台的,也是较早一个被抬进棺材的。谁让这家伙平均分配个人的时间,这种平均主义最要不得。
江桥当然还没能强大到能给这种东西分享人生经验怒斥其太幼稚的地步。连将过去的自己和现在割裂都做不到的他,为了不重蹈某些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出现的覆辙,只能在偶尔想起的彷徨无力里慢慢前进。
第二天睡醒,江桥洗漱完毕,正撞见睡得发型奇特的可芙香打着呵欠从房间里出来,这家伙的身体不知把江桥的举手示意当成了什么意思,肩膀一缩,挡在张着的嘴边的手掌在肌肉的驱动之下以肘为轴弹射而来,一把抓住江桥还没未抬完的手掌。
手掌击中小臂的声响传开,江桥与她自身都是一脸茫然。身体的自卫行为自然是让可芙香尴尬,觉得自己社会人格遭受侮辱的江桥无可奈何的看着这快过自己身体反应的袭击,又抬眼望了眼可芙香,对方眼帘低垂,嘴唇抿成一线,苦兮兮的模样像是受了多大委屈,江桥反倒觉得有点意思。可芙香松开小臂,四肢像是关节生锈的机器人,耸起的肩膀从背后都看得出她的不自然,直到她如同要躲藏起来般的闪进洗手间,江桥才将这投放而去的目光收了回来。
最近的自己有些奇怪。他敢肯定,自己对可芙香·文森特产生了某种奇妙的感觉,这种感觉与愤怒无关,以在意和挂心的形式体现。显然是自己的身体又在意识之前就明白了什么,它这隐瞒的做法,不由得江桥不去做出些出格的事情来。
说来惭愧,江桥觉得自己都快控制不住这具身体了,所以,除了这种感情和他对颜平帆的不同之外,江桥完全不明白这种感觉究竟会指向什么地方。
出了门的江桥呼了口气。秋天渐去,渐下的温度冷冻着街道的气温,平日熙熙攘攘得像是被炎热驱起的蚊虫鼠蚁般的人群此时变得稀稀疏疏。单狗在路上寻找着交配对象,暗道的猫露出头来,待得黑狗走过,便如箭一般冲出马路,往对面街道跑。
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残忍景象让江桥摇头苦笑,现在不仅是他的四肢不听使唤,连脑袋都有些许要自作主张的意思,能让身体不协调到这个程度,江桥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与萧卓世的再见面实属偶然,对方抱着用纸袋装着的汉堡,手提大可,眼圈黑似熊猫,擦肩而过之时江桥还在烦心可芙香的问题,只是感觉到肩膀被什么东西撞到,本能的回头望去,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脑子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看见了谁,转身落下的脚踏地,不顾周围人的异样眼光,直直盯着四是无敌扭过头来斜视自己的那只带着血丝的眼睛。
两人相望无言,萧卓世那眼珠子动了动,转回头去自顾自地走起来。无需考虑,江桥跟着对方的步伐往前走。
依底安这个地方,江桥开着手机导航都能迷路,没有地图的情况更是不用说,两人绕来绕去,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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