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几只五彩斑斓,足有拳头大小的蜘蛛,其中一只蜘蛛青紫色的螯齿深深嵌入了他的颈部肌肉。
“说啊,怎么不接着往下说了?”
少女的声线甜蜜柔软如初生黄鹂,伴随着脚踝上叮当作响的清脆铃铛声,她缓缓从画舫外步入船中,明明是浅笑嫣然的俏丽姿容,周身却隐隐萦绕着叫人毛骨悚然的可怕气息。
幺朵轻轻抬起自己的右臂,自手肘至手腕处竟蜿蜒缠绕着一条食指粗细的蛇。那蛇看起来通体青翠,仿若碧玉雕琢而成,精致绝伦得像是件艺术品,可是从它不断活动着蛇信就能看出,那分明就是条活物。
“一则断肠,二则穿胆,三则噬肺,四则剜\心,你每多说一个字,我的小宝贝儿们就能多吃点新鲜血食......小和尚不许我杀人喂蛊后,它们可饿了好久。”言笑晏晏地行至蜷缩在地不断呻\吟的神秘人跟前,幺朵半蹲下身戳了戳他的脸,“来呀,接着说呗。”
似是戳着某种胶质的怪异触感让幺朵秀气的眉头微蹙,干脆顺着边沿部分重重往外一扯,神秘人这才露出了他的庐山真面目。
这是何等丑陋狰狞的一张脸啊,青紫色疤痕遍布整张面容,毫无光泽和弹性的肌肤像是老树皮般蒙在骨头上,轮廓突兀,一点柔和线条的肉也没有,瘦得可怕。
他的嘴唇因为剧烈的疼痛不断颤抖抽动额头上不断渗出细密的冷汗,神智混沌中察觉到幺朵厌恶嫌弃的视线,他艰难地微抬头颅,一字一顿地开口说道,“狗、男、女。”
“.......”
气极反笑的幺朵正要让这口无遮拦的家伙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忽然有人在她的肩上轻轻拍了拍,手上的温度让她的脊背猛地一僵。
从浑身带刺的霸王花到温婉可人的白玉兰只用了一个眨眼的时间,幺朵扭过头怯生生地冲着素音笑了笑,举起右手弱弱发誓道,“刚才我都是吓他的,我说过再也不杀人了。”
素音忍不住轻笑出声。
不过当他看向那位失了面具的神秘人时,那种轻松柔软的感觉便已经自他身上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凝重和严肃。
“吴容施主。”
幺朵把用以伪装的假面从神秘人脸上扯落的同时,素音也离了琴案站起身,有些震惊和不解地道破了对方的身份。
竟当真是他的熟人。
“吴容?”
觉得这个名字十分耳熟的莫无涯抓了抓头发,而后像是一道惊雷划过,他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素音,“这不是你方才说过的,那个被你救了的中蛊的倒霉蛋么?”
素音抿了抿嘴唇,并不作答。
“救?”
名为吴容的丑陋男子惨笑一声,踉踉跄跄地从地板上爬了起来,怨毒的表情让那张本就伤痕累累的脸更加惨不忍睹。
幺朵哪里敢在小和尚面前真的动手杀人,她刚才给吴容种的蛊只会让他全身剧痛,如滚油锅,却不会真的致命。不过看后者现在落在素音身上的眼神,她倒觉得之前就应该干脆点直接把他弄死。
“这就是你们说的救?”
他猛地扯开自己的领口,露出胸口处大片大片的肌肉,那里触目惊心的惨状,让在场的人俱都瞳孔微缩。
脓肿溃烂,腐烂发臭,有的地方甚至可以看到其下跳动着的脏器,更有甚者,还有蠕动着白色蛆虫穿梭其中。
这样的伤势,本来足够吴容这个普通凡人死上好几回,可他现在居然还能以生人的姿态地站在素音等人面前,个中原因,真真叫人摸不着头脑。
“阿弥陀佛,贫僧离开那日,已经替施主确认,蛊毒尽消,后患已除。”
素音低低念了句佛号,复又恳切地真挚地继续说道,“若是贫僧医术浅薄,误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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