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取得了联络。他言辞慎重地对水镜上映出的柔和温润的面容警告道,“总而言之,小心为妙。白景尧虽然只是没有修为的普通人,可架不住他地位高,资源多,说不定就有一些自甘堕落的修士愿意作为供奉被他驱使,而且那混蛋四肢百骸里流着的都是阴谋和毒液,他当年都能下毒谋害身为救命恩人的你,谁知道他这次会不会又使出什么阴谋诡计?”
“......”
即使再怎么努力地将那段往事尘封在心底深处,伴随着莫无涯的话语,素音的思绪却依然不受控制地徐徐展开,依稀回到了十几年前的那个夏日。
年纪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年儿郎,眼神清亮,表现乖巧,用充满憧憬和依赖的眼神看人的时候,总会让人感到心头柔软。
彼时的他沉浸于第一次救人扶危的成就感中,下意识地忽略了身旁友人警惕戒备的视线。
再加上之后身为翘家出走大少爷的莫无涯暴露了形迹,很快就被长辈领走。
之后的数年时间,少年以晚辈和朋友的身份,陪伴他走过了无数名山大川,远洋边塞。
即使他们之间有着五六岁左右的年龄差,身份也可以说是各不相同,素音依旧将其视为知己和挚友。
不像嗜酒风流的莫无涯,白景尧在他面前表现出的形象始终都是温和有礼,落落大方的翩翩公子形象。他喜琴,对方便时苦学萧艺,以此为和;他嗜好饮茶,对方便经常寻来些不算贵重但风味独特的无名茶叶。
若不是后来他发现对方就差没把他放在佛龛里供起来的态度委实太过恭敬和怪异,天知道他还要持续这样的行为多久。
听其言观其行,素音自觉莫无涯那时对白景尧的评价有失偏颇。
也许是两人属性不合的缘故?一向温良恭俭的白景尧也时常对莫无涯冷眼相待。
抱着这样想法的素音却不曾料到,在那一日接到师傅的消息,打算同已经不能算是少年的白景尧辞行后,竟因此见到了被对方掩藏得极好极深的森冷獠牙。
明明桌上还放置着明亮的灯烛,于室内摇曳不定。素音却只觉自己无端端陷入了长夜般的黑暗之中。
这样的黑暗于他而言,既陌生,又分外熟悉。
熟悉得教人心生惶恐。
那是一间门窗封闭的暗室。
漆黑的,不透一点光亮。
有人曾经以此为面纱,踏上吱呀作响的木板渐渐靠近他。
他手腕上的佛珠在挣扎中毁坏散乱,掉落在地不断滚动,衣领被扯开,腰带断裂,先于衣不蔽体耻辱感来临的是颈间传来的剧痛。
因为毒素而酸软无力的四肢根本无法反抗已经长成的男人的力量,尖利的牙齿如同野兽般啃噬着他的脖颈,呼吸间都带着强烈的血腥之气,分明是加害者,却发出绝望而偏执的低喃。
“你也要离开我——”
“只有你,只有你——”
“不行哦,我不允许——”
“呐,素音——”
“我们不是朋、友、吗——”
“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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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音......素音——素音!!”
纤长的睫毛轻颤,自那梦魇般的场景中恍惚抽身的素音看向水镜那头急得恨不得跳过来的莫无涯轻声问道,“何事?”
“什么何事不何事的,你没发觉自己刚才的状态不对吗?!”莫无涯的脸色难看得像是能拧出一盆水,“我要杀了他。”
他简直无法想象当初的素音是遭受了怎样的折磨,才会在时隔这么多年后回忆起往事,仍然动摇了禅念,甚至隐隐生出了心魔。
早在当年事发之后,还在家中被关禁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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