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是不好意思的害羞话,他也绝对照办,一点折扣也不打。
烟花,是在十二点准时绽放的。
游轮,是在十二点四十分靠岸的。
叶特助说了,让游轮靠岸,并不是意味着酒宴的结束。只不过是体谅第二天还要上班的人们,所以才让游轮掉头靠岸。觉得累了的人,可以先行离开。还想在酒宴上享乐的人,还是依旧。
可叶特助都携妻子离开了,这酒宴,还有继续的必要吗?若是叶特助离开了,黯然失色是一定的,众人也没了想要巴结的对象。唐棣也找了个借口离开。怀孕的老婆需要老公,这个理由,谁能反驳?于是,嘉宾们立刻走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小半还没走,那都是习惯了夜生活的夜猫子。才舍不得离开呢!
“肖同学,我记着你可不是夜猫子。怎么还不走?受刺激了?所以想要来个一醉方休?”
肖奈冷冷的望了一眼薛康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哟哟哟,肖同学你不是吧。顾灵色刚一走,你连伪善都懒得装了?”
靠在栏杆上,肖奈望着岸边那闪烁不停的聚光灯,敛了敛情绪之后,这才平静的道:“现在下去了,也是被媒体堵着。不如等人群都散了再走。”
“我看你挺享受被媒体围着捧着的感觉啊。怎么现在又不喜欢了。”
肖奈转身,平静的盯着对方,“有叶承枢在的场合,媒体眼中看不到我。所以,我不愿意跟叶承枢一起离开。故意晚他一会,好让媒体有精力采访我。薛康礼,你想从我口中听到的理由,是这个么?”
“哪儿有,肖同学你看你,又多想了吧。”
“呵。”肖奈冷笑一声,不做评论。
探头又扫了一眼岸边的喧闹,薛康礼撇嘴,咂舌,“我早说过了,想想看,自己现在的上风是不是真的占据了上风。想明白了?今儿这见面,是人叶承枢故意安排的。”
“本来没想明白,你这么一说,我明白了。”
“嘿,你就装吧。咱们谁不了解谁的本性?你还装,没劲!”
“薛康礼,你总是揪着我不放,什么意思?我似乎没有碍着你的路吧?”
“这到没有。我就是一个人闲的蛋疼,所以才老招惹你的。”薛康礼贱笑一声,“谁让你是我在江南省认识的人中的一个呢?顾灵色有叶承枢罩着,我不敢去逗她。其他人我也不认识呀。所以肖同学,只能是你受累。给我当这个无聊时解闷的花生米咯。”
肖奈真是要给薛康礼的这个理由逗笑了。
“我以为,你是对我有意见所以才处处针对我的。”
“这话也没错了。我对你吧,是有点意见。我就是特讨厌你脸上虚伪的和善。就像激怒你,让你撕破那伪善的面具,露出你狰狞卑鄙的真面目。”
肖奈表情不变,冷静的道:“那恐怕要让薛校长失望了。”
“不会呀。”薛康礼笑的要多贱有多贱,“你脸上的表情挺有趣的,我看的很开心。”
“是么?”肖奈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扣好了西服的纽扣,转身的同时,却也轻描淡写的道:“开心了就好。薛校长从我这儿得了分开心,要不要投桃报李一下?”
“说吧。”薛康礼双手撑在栏杆上,似笑非笑的点头,“要我做什么?”
“你什么也不必做。”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只要你什么都不做,不帮叶承枢,就是帮了我大忙。”
薛康礼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然后果断的摇头。
“不成。我还是想帮叶承枢对付你。”
“为什么?”
“因为我想看到你脸上露出更有趣的表情。”
肖奈背对着薛康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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