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之一摆手,“马大人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岂是你等江湖草莽所能解?你们一心怀旧,崇祯还不是把你们当成鱼ròu?你们任其宰割,如今还为他那个早已就木的腐朽王朝在此作困兽之斗,简直愚昧至极。你们汉人几千年的儒家文化,原来却教育出你们这群不能顺应潮流、迂腐不化的愚民,真是荒唐。”
“我呸!你少在这散发迷魂yào。识时务者为俊杰?什么俊杰?我看你们也不过是把他当成一条狗罢了。”马士英大怒,“老不死的,你再在这乱放屁,看我不宰了你。”石玉楼青竹一指,“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宋辽鹤早收起双掌,“和他说这些干什么?小人现丑。”却“唰”地一剑就向石玉楼剁来。那一剑快而犀利,眨眼间就到了石玉楼咽喉前。张牧之大呼:“掌法好!剑法好!”
石玉楼飘身一退,身形又向前一纵,毕竟年老体迈,宋辽鹤正值壮年,斗了好一会儿,只见石玉楼慢慢落了下风。忽听宋辽鹤大喝一声,“青竹怎斗利剑?!真是越老越糊涂!”宝剑倏地向上一撩,“嚓”地一声响,石玉楼手中绿竹断为两截。
宋辽鹤狂笑一声,“就你这样,也想夜探马府而图谋不轨?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匹夫!”宝剑厉啸间,寒光直shè石玉楼咽喉而去。
杨月痕踱着步,不觉又过了一个多时辰。抬头来望门外,依然不见骆清晨身影,心中不觉大急。来回转悠间,脚步再也没有了闲雅,全是焦急地声响。
越转越急,“难道清晨哥出了什么事?要是这样,我怎办?我早该和他一起去。”早已出了如云堂的门,注目来望山门前有无人影出现,“不行。无论他怎样,我都得去马府找他。”抱着孩子,莲步急跨,直朝山门外而来。
忽见月色中依稀过来一个人影。“清晨哥!”温软含香的身躯早扑进那人怀里,轻轻抽泣起来。
骆清晨慢慢推开杨月痕,“痕儿,你怎么了?”杨月痕又一下偎在骆清晨怀里,“我以为你……你……再也回不来了。”
骆清晨摇头微作一笑间,只见破衣帮新任帮主廖天齐也正从外赶回来,慢慢推开杨月痕,“廖帮主,事出突然,刺杀马士英的计划落空了。”廖天齐叹了一声,“看你一人回来,我就已知事有变故。到底怎么回事?”骆清晨吁了口气,就把在马府发生之事告诉了廖天齐。
“如此说来,老帮主现在岂不很危险?”骆清晨剑眉深锁,“石帮主为了这孩子,要我还是尽快回身赶去扬州。夜长梦多,若这孩子哪天真不意被清人夺走,史大人一旦割舍不下投了清人,那我大明就真的完了。”
廖天齐点了点头,“既然老帮主如此说,你和杨姑娘明日就前去扬州,我明日带一帮兄弟前去南京探听老帮主吉凶。”
三人又说了几句,廖天齐就领着骆清晨和杨月痕来到如云堂后一间茅屋内。点燃桌上油灯一看,小屋似一间农家小舍。虽然茅草所盖,里面不失雅净。
“这是破衣帮唯一一间像样房舍。二位远来是客,今晚就在此一歇。”骆清晨忙道:“多谢廖帮主照顾。”廖天齐点了点头,也就抱拳而去。
杨月痕把小男孩盖好了被,站在当地望着骆清晨默默不语。“痕儿,你也去床上睡吧,我在桌边待一夜就行了。”杨月痕依然亭亭站在身边,默默望着自己。
“痕儿,你怎么了?”杨月痕悠悠地道:“你为何一见到我就皱着眉头?为何总不能真正地对我好好笑一笑?”
骆清晨听此一言,不觉有点奇怪,“痕儿,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怎么忽然说出这些奇怪的话来?”杨月痕微蹙柳眉,悠悠地道:“我没怎么。我睡了。”和衣躺在了床上。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睡梦中的骆清晨只觉一双纤若无骨的手从腰间慢慢拢来,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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