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孽徒多有放纵,又怎会闹到如今这般田地。这两个孽徒自作孽不可活,难道连你也执迷不悟吗?”
殒还没答话,不远处却响起了祁全的暴喝。
“师兄,你口口声声为了祁氏。可是这些年来,祁氏不仅毫无兴盛之像,反而折损近半,日渐衰弱。如今你竟然把你自己的亲传弟子都逼上了绝路,你还有何颜面去见九泉之下的那个人?”
“闭嘴!她活着的时候,你连她的最后一面都不敢见,如今又有何颜面来质问我?”
“不错,我是没用,我连她的最后一面都不敢见。但是幸好,我收了一个好徒弟,他比我强,我就算拼了我这条老命也要成全他们,我绝不能让他像我一样抱憾终身!”
“你。。。你。。。你!!!”
祁全右手指着天玑,青筋尽显,鼻孔大张,恶狠狠地喘着粗气,气得说不出话来。
相比祁全的暴怒,殒反而迅速的镇定了下来。他双手背在身后,冷静的算计着当前的形势。
好一个祁玉和祁桢,竟能让天玑和祁全反目。
这两个人无论如何也留不得了,但是眼下却无论如何也动不得。
“全叔,大局为重。”
殒低沉的说出了这么六个字,却像一盆冷水一般浇在了祁全的头上。
祁全愤愤不平的收回了手,转过身再不愿多看天玑一眼。
“祁桢可以继续留在煜都养伤,天璇也依然是天璇,但是你们二人的关系我不希望再有旁的人知晓。还有今日之事,亦是如此。”
这不就等于是默许了吗?
谁也没料到这局死棋竟然急转直下,柳暗花明又一村。玉娘和祁桢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该以何种表情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狂喜。
“多谢少主。”
最后还是玉娘先反应了过来,扶着祁桢跪了下来。可是殒却一甩袖袍,转身走进了正堂,祁全也气势汹汹的紧跟而去。
玉娘和祁桢完全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喜悦之中,一时之间再也顾不上别的事。靳妩不愿在这个当口上坏了他们的心情,可是她却怎么也忘不了方才殒身上那一闪而过的狠厉的杀气。
可她看了看他们嘴角的笑容,最终只是沉默的扶着他们回了房间,帮着天玑重新为他们处理了伤口。靳妩又吩咐下人准备了几碗姜汤,他们刚喝下去便迷迷糊糊的犯了困。靳妩和天玑安顿好他们二人,才轻手轻脚的退出了房间。
“靳姑娘,你若是不介意的话,不如让老朽为你检查一下伤势?”
“前辈你怎么。。。?”
“血腥气。姑娘虽然穿着黑衣,看不出血迹,但是老朽对这血腥气却是再熟悉不过了。”
“。。。也好,那就有劳前辈了。”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更何况,就凭姑娘能够挺身而出这一点,老朽已然感激不尽。”
靳妩苦笑着摇了摇头。
“可惜我终究还是没能帮上忙,要不是前辈出手,他们已经。。。今天的事虽然勉强压下去了,但是他们二人的苦难恐怕才刚刚开始。”
“我这个徒弟虽然自小不幸,命途多舛,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连以前那些苦他都挺过来了,我相信以后的路无论多么困难,他们二人都能够继续走下去。”
“有两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老朽大概猜到了其中一事,但是另一事。。。看来这三言两语恐怕是说不完了,不如请姑娘先去洗个热水澡,换一身干净的衣裳,免得着了凉。老朽就在这院中备好药材,煮上一壶清茶,恭候姑娘。”
“那就有劳前辈了。”
等靳妩收拾好一切走出房间的时候,天玑果然如约在院子里支起了桌椅。雨后的空气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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