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还有狠厉的气势,都远比之前更甚。
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天色已晚,韩某今日有些乏了,知州大人若是没有别的要事,其他的事不妨容后再说?”
“怎么?知州大人还有别的事?”
韩奕已经有了逐客的意思,可是罗闵行却仍然一动不动的伫立在原地,嗫嚅着嘴唇欲言又止,面带忧色。
“知州大人?”
韩奕斜着瞟了一眼罗闵行,罗闵行这下更加紧张,眼见韩奕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这才匆忙说道。
“梧州地处偏僻,路途遥远,卑职虽有心侍奉,无奈却没有机会跟在相爷他老人家跟前伺候,还请。。。还请先生替卑职多多美言几句。”
罗闵行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盒子当着韩奕的面打了开来。韩奕漫不经心的瞟了一眼,又把眼神收了回来。罗闵行见他没拒绝,马上把盒子重新合上,放在了韩奕手边的桌上。
“知州大人虽然远在梧州,但是你这一片赤诚之心丞相心中自然有数,否则也不会任由梧州这么重要的地方在知州大人手中,一放就是这么多年。”
“卑职明白,卑职必当尽心竭力替丞相看好梧州,绝不敢有负丞相大人的信任。”
堂堂梧州,祁国国土,什么时候竟然成了叶烁光的地方。
钺皱了皱眉,没想到韩奕竟然说出了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可见叶烁光平日里已经嚣张到了怎样的地步。
钺下意识的回过头去,却见殒竟然出人意料的平静。
他只是淡然无比的注视着屋内的情况,连一丝一毫的气息波动都没有,可是他的眼神。。。
他望向罗闵行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知州大人是丞相大人的左膀右臂,只要梧州安好,知州大人自然也就一切安好。”
韩奕喝了一口热茶,慢条斯理的说道。罗闵行一听,马上眉开眼笑,不住的点头。
“多谢韩先生,先生不愧是丞相跟前的红人,果然才智卓绝。韩先生的金玉良言,卑职必定谨记于心。”
“知州大人客气了,若是无事。。。”
“自然,自然。韩先生旅途劳累,正应当早些歇息才是。那卑职这就不打扰先生休息了,有什么事先生尽管吩咐便是。”
“多谢知州大人。”
罗闵行又冲着韩奕行了一个礼,满脸堆笑的转身走了过来。钺察觉到身旁的空气微微动了一下,殒已经飞快的退了开来,一个纵身跃上了院旁的高墙。钺又回头看了一眼屋里的情况,只见罗闵行已经快走到门口了,她这才一个翻身倒嵌在走廊的屋顶之上。
她刚抓牢,罗闵行就推开门走了出来,油腻腻的脸上堆满了洋洋得意的笑容。
可是透过门缝,她却看见韩奕的脸上正挂着一抹讥讽的笑意。
梧州安好,则一切安好。
如今的梧州已然成了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火药桶,罗闵行却还一无所觉。
所以叶相才派他亲自前来。
梧州可以炸,罗闵行可以死,但是送进叶府的金银可是分文也不能少。
钺自然猜不透韩奕那个古怪的笑意究竟代表了什么,但是她正是因为方才那一瞥,发现了韩奕的古怪才冒险嵌在了走廊顶上,可是接下来她却失望了。
几乎就在罗闵行关上房门的一瞬间,房间里的烛火就熄灭了。
一室黑暗,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一个人孑然迎风立在远处的高墙之上,另一个人屏息静气倒嵌在走廊之上,四只眼睛却都不约而同的注视着罗闵行的身影,直到他转身走进了右侧一扇黑暗的门内。
他进去以后,烛火马上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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