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奕既然来了,那这事儿看来是拖不得了。”
殒一边嗅着茶香,一边慢条斯理的说道。他嘴上说着拖不得,脸上却一点儿着急的意思都没有。
这到底是已经胸有成竹还是故作镇定?
牛重这下可就看不懂了,他那心里头就跟过山车似的忽上忽下的晃荡了半天。
“王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个叫韩什么的人,难道真是冲着梧州的事儿来的?那这可怎么办才好?那我老爹。。。我老爹还跟他住在一个屋檐下,那老爹岂不是。。。”
牛重越想越担心,说到最后整个人的脸色简直黑的可以用如丧考批来形容。
“你先别着急,我看也未必。”
殒没说话,反倒是钺出声安慰了一句。
牛重一听,整个人都跟打了鸡血似的,一下就活过来了,两颗眼珠子在黑夜里头闪着光,一眨不眨的盯着钺。
“钺姑娘,你就跟我说句实话,到底怎么回事,我可是担心的要命。万一老爹真要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跟晓晓交待,她还不得哭死了。”
钺瞟了一眼殒的脸色,见他没反对也不像是准备开口的样子,她才接着说道。
“我们去的时候,看见碧园里头还亮着灯。我们过去一看,才发现竟然是韩奕来了。不过他和罗闵行并没有提到账册或者名单的事情,反倒说起什么。。。今年的事儿,怎么韩先生亲自来了之类的话。应该是有个什么惯例的事儿,往年应该不是韩奕亲自来,只是今年不知为何。。。”
“今年。。。原来是这件事。。。怪不得。。。还真是这个时候。。。这下就对上了。”
牛重自言自语的嘀咕了半天,跟中了邪似的,钺猜到的他大概是想到了什么,却又不便打断他的思绪。
“日子的确是差不多了。”
钺没开口,殒却主动插上了牛重的话。
“没错,白天我们去的时候,罗闵行还拿老爹的事儿逼我来着,说是我若不能在十日之内凑齐墨县的岁贡,就不肯让我们去见老爹。”
原来是岁贡!
她怎么把这个茬给忘了。
眼下正好到了交岁贡的时候,罗闵行又是叶烁光的大金库,叶烁光派人过来督办那也是情有可原的。
而且听罗闵行的语气,应该是每年都会派人督办,只是唯独今年居然派了韩奕亲自前来。
难道是他对梧州的事儿已经起了疑心?还是因为煜都不安定才让他有所担忧?
“这么说的话,韩奕此来倒也算是情有可原,可是听罗闵行的语气,往年都不是韩奕亲自前来,今年他却来了。这的确是有些巧,无论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煜都不安定,叶烁光又被禁足,他有所担忧,所以派韩奕亲自前来,倒也算是情有可原。不过话虽如此,韩奕却不比罗闵行,他既然来了,难保会察觉到什么。这件事宜快不宜迟,已经容不得我们慢慢找了。”
“可是现在知州府的密室还没找到,如果让罗闵行抓住了这一点大做文章,那岂不是让他有机可趁?”
“虽然没能细找,不过碧园就这么大的地方,再加上今天的事儿,难道你还没想到吗?”
“今天的事儿?你的意思是。。。”
钺猛地一愣,正对上殒大有深意的眼神。
今天的事儿难道跟密室有关?
钺想来想去却还是想不通今天这一趟明明只是偷听了几句罗闵行和韩奕的对话,怎么就跟密室扯上关系了?
而且罗闵行居然把他自个儿的房间都让给了韩奕。。。
“对了!房间!”
钺恍然大悟一般失声惊叫了一句,牛重却看着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跟猜谜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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