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不了红光的诱惑,摇摇晃晃走出了队列,其他勉强没动的人一样好不到哪里去,个个面容扭曲全力抵抗。
“这是不惜决一死战了!”能用自己人的魂魄祭炼血殇令牌,郁剑沙岂能不明白其中的用意,当下把心一横,手中长剑漾起三尺剑芒:“只要能保少爷和表小姐无事,其余人等死不足惜!”
“哈哈,想不到在穷山僻壤还能看到这种好东西,这次没有白来!”没有任何征兆,所有人心头同时浮现出一句话。这句话既像是回响在耳边,又像是发自内心深处,虽然并没有听到一丁点的声音,却异常清晰。
郁倚庐心头一紧,魂魄祭炼的速度提得更快,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一种熟悉的感觉霎时涌上心头,这种感觉如此强烈,就像是另一个自己出现在面前一样。“是尸鬼!”饶是他修为精深,此刻也禁不住心情摇曳,举目朝前看去,远方一团黑乎乎的身影凌空而下,正是他祭炼了多年的尸鬼。
“咦?”尸鬼明显大了好几圈,比之先前的血衣童子大了差不多一半,足足有四五丈高矮,恶狠狠地当头扑下。郁倚庐已然明了,对方不光是抢走了尸鬼,而且一并将其重新祭炼,自己几十年来的心血等于是给别人做了嫁衣裳,当下既痛且怒,纵声喝道:“好贼子,我今天和你不死不休!”
眼见尸鬼已到了郁倚庐上方,忽然从侧后方shè出一道剑光,抢先迎了上去。尸鬼挥掌拍击,与漫天剑气撞在一起,一大一小两条身影一触即分。尸鬼的躯体介乎于虚幻和腐尸之间,本来是不惧刀剑,可是眼下却被生生斩掉了一只手臂,洒下一路腥臭的黏液。单只一剑便重创尸鬼,出手之人除了郁剑沙还能有谁?
“尸鬼我来对付!”郁剑沙简简单单说了一句,便带着惨烈的杀气冲向尸鬼,一出手就是凌厉无比的杀招。他的意思十分明显,既然已经到了这般地步,唯有先杀死尸鬼,而后寄希望于两人联手,来对付一直没有露面的强敌。
尸鬼刚刚吃了个大亏,自然不肯继续硬拼,森森一笑朝后退了一大步,这一步,原本有如实质的身躯一下子变成了虚幻。郁剑沙出手极快,长剑明明刺中了尸鬼的面门,可是却有一种落空的感觉,微微愣神之际,尸鬼已然消失在虚空之中。
“在我面前还想耍花样么?”郁倚庐对尸鬼的伎俩了如指掌,目光如炬扫视了一眼,张嘴喷出一道血光。血光照将过去,郁剑沙脚下猛地显现出一张巨嘴,两排利齿几乎张到了极致。原来,尸鬼通过变形躲过致命一击,而后遁入地底,想要从地下发动突袭。
郁剑沙还是第一次和尸鬼jiāo手,对如此诡谲的方式颇有些不适应,若非郁倚庐从旁相助,这一下恐怕就得受伤。他自出道以来,前后与人jiāo手数十次,极少像今夜这样被动,傲气发作不退反进,俯身与手中长剑合而为一,朝尸鬼嘴里冲去。这种亡命之举,正是郁家死士必须具备的气势,否则如何担得起“死士”二字?
剑尖堪堪刺到尸鬼尖利的獠牙,冥冥中突然传来一声叹息,郁剑沙忍不住心头一跳,生出了一股浓浓的倦意。倦意不可抑制地袭来,登时昏昏yù睡,手中的动作随即变得缓慢而轻柔,尽管残存的心智知道大事不妙,可偏偏难以抗拒这种困倦。郁剑沙的动作慢下来,可尸鬼却一点也没有收嘴的意思,张嘴就咬。
“胎藏精血,破!”郁倚庐同样被叹息声所动,只是他向来修习血殇咒,心志尚能保持几分清明,眼见同伴危在旦夕,反手一指点在血殇令牌上,一团精血顿时在尸鬼嘴中zhà开。尸鬼硕大的头颅被精血zhà得粉碎,化作几缕雾气没入地下,地面旋即恢复正常,丝毫看不出刚才的异样。
“嗯,在我面前还能保持一点清醒,倒也有几分本事。”那个声音无孔不入,轻而易举地破开了郁倚庐的防守,塞满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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