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趟子手和众镖师占据了两张桌子,诸英与诸文则在一张较为干净整洁的小圆桌旁落了座。
诸英笑着看看老孙头,叹道:“老啦,自然很少出门亲自押镖了,说起来可不是有七八年没见到老兄弟你了么?”
老孙头笑嘻嘻地端来两大盘酱ròu、十几个馒头和一壶酒,放在了诸英面前,叹道:“可别这么说,连我老孙头都还不肯服老,何况是总镖头这样的英雄呢?啊,这位是诸公子吧?”
诸文一对眼睛正盯着那名少女打转,闻言点了点头,也未出声,诸英笑道:“正是不成器的犬子,让老兄弟见笑了。”
老孙头看看诸文,正要恭维他几句,忽听一个清脆的声音叫道:“这ròu好吃啊,老人家再来两盘!”
说话的却是那名方才还在埋头吃喝的少女。
方才她埋头吃喝的样子很是粗俗,倒没怎么引起诸文的注意,此时听到她声音清脆动人,忍不住循声望去,看清了她容貌后,不由暗赞一声:“好个佳人。”
只见这少女身穿绿衣绿裙,皮肤白如美玉,一对大眼睛更是灵动活泼,便好似会说话一般。
这么热的天,她全身却无半点尘土,额上面上也不见汗渍,哪里像个赶路的人,倒像是久居深闺不出的富家小姐一般。
这少女生得娇俏,为人倒似十分豪爽,只见她拍着桌子大叫道:“还要一大盘饼,本姑娘是最喜欢大饼夹ròu的了。”
诸文暗暗称妙,正想多看她几眼,却见她身旁的少年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看了看自己。
这少年看来衣着普通,双目中也没有武林高手那般逼人的神光,可不知怎地,诸文被他这一看,却觉如遭重压一般,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中顿时大惊。
诸英将这一切均看在眼中,冷笑道:“你现在总该知道厉害了罢?这江湖之上,藏龙卧虎,草莽之中,尽是英雄,你可要记住了。”
诸英话音未落,只见那少年打了个哈哈,径自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晃晃悠悠走至诸氏父子身旁,冲诸英一抱拳。
“这位老英雄也不用怪贵公子,我这个妹妹做事那个??那个粗俗的很,也难怪贵公子会见笑了。嘿嘿,在下也不过是个江湖落魄的人,也算不上什么龙啊虎啊的。”
诸英心中大惊,自己这桌距离这少年的桌子怕不有两米多远,刚才自己又只是低声教训儿子,他却将自己所说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仅凭这份耳力,已不逊于江湖上的一流好手了。
他是老江湖了,心中虽惊,却丝毫不露声色,当下微笑着站起身来,道:“这位公子请了,公子深藏不露,想来是江湖上的成名高手了?小老儿姓诸名英,还没请教公子尊姓大名?”
一面说,一面暗暗打量面前的少年。
谁想以诸英的见识阅历,竟丝毫看不出对方来历,心中不由更是惊疑,暗道:“这少年太阳穴平平,目光中也无精光流动,难道他竟练到了神仪内蕴的至高境界不成?可他又如此年轻,江湖中几时出了如此少年高手?不要说是黑道之中,就是白道的各大门派中,似乎也没有这样的少年英雄啊。”
面前少年微笑道:“诸老英雄说笑了,在下不过是一名江湖落魄少年,哪里又是什么公子了?小子姓任名小生,出身乡野,不过学过几手乡下拳脚,深藏不露那是形容江湖上的高手,小子实在是不敢当的。”
诸英心中暗笑:“你只学过乡下拳脚么,只怕不见得罢?”
不过江湖中人见面只说三分话,他倒也不以为忤;更何况以他行走江湖多年的经验判断,眼前这少年虽然看似机诈过人,眉宇之间却隐隐有股刚正坦然之气,断不会是什么黑道匪人一类。
心中有了计较,诸英笑道:“原来任少侠是家学渊源,那就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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