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18 章(第2/4页)  八洞天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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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差。

    话分两头。不说晏子开一家荣庆,且说晏敖当初把儿子奇郎与禹家联姻时,其妻方氏取出私蓄的好银六十两,封作财礼送去。后来琼姬既死,晏敖索得原聘银两,方氏仍yù自己收藏,晏敖不肯,方氏立逼着要,晏敖便去依样倾成几个铜锭,搠换了真银。方氏哪里晓得,只道是好银,恐奇郎偷去赌落,把来紧藏在箱中。不想奇郎倒明知母亲所藏之银是假的,真银自在父亲处,因探知父亲把这项银子藏在书房中地板下,他便心生一计,捉个空去母亲箱中偷出假银,安放在父亲藏银之处,把真银偷换出来做了赌本,出门去赌了。方氏不见了箱中银子,明知是儿子偷去,却因溺爱之故,恐声张起来倒惹恼了晏敖,只索忍气吞声的罢了。又过几时,晏敖为积欠历年条银五十余两,县中出牌催捉,公差索要使费,晏敖哪里肯出。公差便立逼完官,晏敖一时无措,只得要取这六十两头来用。那日已是抵暮时候,公差坐着催逼。晏敖忙在书房地板下取出银子,急急地兑准,把剩下的几个锭也带在身边,以便增添。同了公差,奔到县前投纳。他只道这银子是搠换妻子的,哪知又转被奇郎搠换去了。当初只为要骗妻子,把这些假锭弄得与真锭一般无二。

    今日匆忙中哪里看得出,竟把去纳官,却被收吏看出是铜锭,扭上堂去禀官。知县正在堂比较,看了假银,勃然大怒,喝叫扯下去打。只见晏敖身边又掉出一包银子来,知县叫取上来看时,却又是几个铜锭,愈加恼怒。那押催的公差,因怪晏敖没使费与他,便跪下禀道:“这晏敖是惯使铜的,外人都叫他是‘晏寡铜’。”知县听了,指着晏敖大骂。当下把晏敖打了二十板,收禁监中。方氏在家闻知此信,吃惊不小,忙使人去赌场里报与奇郎知道。奇郎明知是自己害了父亲,恐父亲日后要与他计较,便也不归家,竟不知逃向哪里去了。

    晏敖在监中既不见儿子来看他,又打听得知县要把他申解上司,说他欺君误课,当从重治罪。一时慌了手脚,只得写出几纸经帐,叫家中急把田房尽数变卖银两来使用。原来晏敖向虽小康,只因父子俱好赌,家道已渐消乏。今番犯了事变卖田房,却被石正宗乘其急迫,用贱价买了,连家中动用的什物,也都贱买了去。说道:“他这些田房什物,当初原是窃取石家赀财置买的,今日合归石家。”当下jiāo了银子,便催促方氏出屋。方氏回说等丈夫归来,方可迁居。此时晏家僮仆已散,方氏只得拿着变卖田房的银子,亲往监中,一来看视丈夫,二来恐丈夫要讨她所藏的六十金来用,因yù要当面说明失去之故,到得监里。晏敖见了妻子,便问:“奇郎何在?”方氏道:“自从你吃官司之后,并不见他回来。”晏敖跌足道:“这畜生哪里去了?我正要问他:我藏的好银子,如何变做铜银?一定是这畜生做下的手脚,害我受累。”方氏道:“你银子藏在哪里?如何是奇郎弄的手脚?”晏敖道:“你不晓得我银子藏在书房中地板下,明明是好银,如何变了铜?不是这畜生偷换去是谁?”方氏道:“这也未必是他,你且休错疑了。只是我藏的这六十两,却被他拿了去。若留得在时,今日也好与你凑用。”晏敖惊问道:“你这六十两,几时被他拿去的?”方氏道:“他也不曾问我,不知他几时拿去的。一向怕你要气,故不曾对你说。”晏敖听罢,跌脚叫道:“是了,是了。如此说起来,这假银是我骗你的,不想如今倒骗了自己了。”方氏闻知其故,埋怨丈夫:“当初如何骗我?”晏敖也埋怨她:“既不见了银子,如何护短,不对我说 !若早说时,我查究明白,不到得今日惹出祸来。”两下互相埋怨不已。正是:初时我骗妻,后来子骗我。

    人道我骗官,哪知我骗我。

    当下方氏把变卖下的银子,jiāo与晏敖收了。自己走出监门,正待步回家中,不想天忽下微雨,地上湿滑。方氏是不曾走惯的,勉强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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