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小商贩正起劲地吆喝着向路人推销自己的货品。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楚征宇疑惑,自己应该是下午从电视台录制完节目出来打算回工作室才对,怎么不知不觉在路上站了一下午。该不会真的老年痴呆了吧,楚征宇自嘲地笑笑,解开领带,任春风吹拂到自己的身上,刚要移动脚步,却冷不丁踢到了什么物事,那物事发出乒地一声,倒到地上骨碌碌地滚开了去,是口陶瓮。
“晚上在瓮旁边放一口碗,第二天早上碗里会出现土,将那个添加到你的胎土里,就能烧制出好的瓷器来,但是记住,千万不要想打开瓮口的纸,否则我将收回赋予你的一切。”
楚征宇的脑海中,在不知哪个角落有谁的声音在说话。他努力地想要去回想但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他只记得似乎有人告诉过他说这口瓮可以为他带来他所要的,但给他瓮的人到底是谁他却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望着都市璀璨的霓虹灯下,用李思勤的笑脸所作的巨大广告版,楚征宇犹豫了一下,抱起那口瓮离开了。
“楚老师,今天能够荣幸地请到您于百忙之中拨冗到我校作报告,实在是我校无上的荣幸!大家鼓掌欢迎楚老师!”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西装革履的楚征宇登上了大学的讲台,向场下观众频频致意。
“说到瓷器的历史,不得不提的是康雍乾三个朝代……”楚征宇清了一下喉咙开始向台下的天之骄子们介绍起瓷器制作历史来。
“楚老师真是了得啊,一年前我还以为他要退出瓷器界了,当时那个叫李……李……李什么来着的,闹腾得可真够呛。”
“可不是吗,拿着几件瓷器到处宣称楚老师的作品都是他完成的,真是笑死人了,看到楚老师前一阵子那几件作品没,那才叫极品啊,哎,真不知道我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有那样的功力啊。”
“省省吧,大师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当的。”
“说的也是啊,哈哈。”
“对了,我听说楚老师的独生女前一阵子无故失踪了,到现在还没找到呢。”
“我也听说了,真是难为他遇到那种事今天还能精神饱满地替我们做演讲,这种敬业精神真是令人敬佩!”
两名学生在台下小声地jiāo谈着,没有人注意到现场一名男子的离去。
“楚征宇”罗剑看着手中的档案资料,沉重地叹息一声,将卷宗合上。看来暂时什么都查不出来,还是先回警局再说吧。
“我听说你前一阵子跑到外面去玩了。”燕香好奇地趴在穿花廊柱的横栏上,兴致满满地看重抟擦拭陈列的瓷器,碗、盘、盏、壶、瓶、罐、缸,各种各样的瓷器、陶器摆满了整整一屋子,重重的红木架一路延伸到屋顶,重抟戴着眼镜,爬在梯子上,拿着丝绸一路仔细地擦过去,每个动作都细致而小心,温柔如同对待情人,丝毫没有一点厌烦的情绪,那样子,就如同他有千百年的时间来做这件在旁人看来应该算是枯燥的事,事实上,他也正是这样做了有千百年。
“给你讲个故事吧。”重抟突然开口,咧着嘴,样子憨厚,手中的动作却没停下。
“我又不是小孩子。”燕香抗议,一面却自己拣了个位子坐下来,倒了茶,拿了糕点,一幅要开茶话会的样子。
“听说过景德镇窑炉的故事吗?”重抟一面擦一面问。
“没有!”燕香答得干脆,往嘴里塞进两大块梅花糕,直起脖子,拼了命地往下咽。
“古时有个皇帝命令窑工们为他烧制一张瓷器龙床,如果期限到了龙床还未造出的话他就要将全部的窑工斩首。然而,窑工们无论怎么努力却都无法顺利将龙床烧制出来,眼看期限快到了,所有人都无计可施,大家成天愁眉不展,不知如何是好。其中有一名窑工的女儿……”
“是个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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