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不经意地问道。

    想到卞求解那张充满求知yù望的笑脸，赤键不由得也露出了温柔的笑容，随后却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张地整理起手边的东西。

    “嗯……一个……一个客人。”

    “赤键，”老者语重心长地开口道，“你应该知道，我们不能与人类有除了生意往来以外的jiāo集，槊菊为什么会离开博美集，又是为什么会形神俱灭，你应该都知道吧……”

    “知……知道。”想到那曾经的故友在整个世间彻底消失的原因，赤键眼中的光芒黯淡了。

    “我们是什么？”

    “我们是……魔物。”

    “还是不见容于三界的魔物！！”老者肃然道，“那个小女孩不能再来了，否则她的命很难保住，你应该察觉到她的身体已经开始虚弱，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因为跟你过于接近而失去本xìng，死亡不是终点，我恐怕她会永世不得超生！”

    永世不得……超生……

    赤键的手抖了一下，一截精巧的珊瑚色小锁从他的手中掉落，在地上轻巧地弹跳了几下，缩到了柜台的yīn暗角落中，如同一朵无声无息凋零的山茶花。

    “对不起，求解，我不能再见你了。”赤键缓缓蹲下身，捡起了那口他打算送给少女的小锁。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卞求解在山道上疯狂地策马疾驰，为什么无论她怎么找都再也找不到那市集的入口？

    明明来过那么多次，明明记得那么清楚，那写着「博美集」三个字的高大牌楼，那颗她总是用来拴马的大楠树，还有那些她都已经熟悉了的店铺……为什么……为什么要像出现时一样突兀地，不打一声招呼地就消失？

    卞求解伏在马背上，风声在她耳边呼啸，座下的骏马撒开四蹄在落霞山下奋蹄疾驰，然而眼前所见除了山景还是山景，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求解，下次你来的时候，我有东西要给你。”

    “真的？是不是……是不是礼物？”

    “……咳……可以算是吧，你的生辰快到了吧。”

    “师父，我好喜欢你！”

    “……女孩子怎么可以这么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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