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堂妹玲玲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夏宇枫背后,敲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后说道。
“哦,好的”夏宇枫点了点头,为nǎinǎi整了整被子,然后和妹妹出了房间。
从nǎinǎi的房间出来,夏宇枫提着行李回到nǎinǎi家属于自己的房间,把行李安放在桌面上。好久没回来了,夏宇枫四处张望着,随后眼神定格在了墙上为数不多的几张奖状。这是他上学以来仅有的荣誉,而这些荣誉则被夏nǎinǎi长久的裱起在墙上,在心里。
看到这里,夏宇枫不禁暗自摇头。时间过的真快,也改变了太多东西。用此刻自己的境况对比墙上这些让nǎinǎi坚守并感到骄傲的过去时,夏宇枫却不得不对时间的残忍,现实的无奈低下他曾高昂的头,承认这些墙上裱着的骄傲无关乎他的现在。一切都变了,变得不堪起来。
夏宇枫对着墙壁这些过去渐渐陷入了沉思,这种沉思在他看来不足以界定为反省,因为他找不到借口说服自己是自己错了,但他却可笑的无条件接受了这种错误背后的代价。而且还死死拽着这代价不放,在对错中反复jiāo织里折磨着自己。这或许就是所谓情感承载的社会关系所赋予自己不得不接受的牵绊。
坐车坐了了十多个小时,只到下午两点才到家的夏宇枫,其实早已饿得不行了。先前因为对nǎinǎi的担心让他忘记了饥饿感。如今,看到满桌的菜,他才知道自己已经饿坏了。
待姑姑夏心兰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来后,大家围在一桌开始吃饭。席间,夏宇枫的叔叔婶婶姑姑姑父妹妹都在不断询问着他离家在外这段时间的事,夏宇枫没有过多的回答,只是一味的低头在吃。一是因为他真的饿坏了,二是他实在不知道该怎样说才好,自己过得并不好,照实里说还不让家人心疼一番,这心疼夏宇枫可消受不起,他辛辛苦苦维持和经营的倔强不容这样被泯灭。说自己过的好吧,估计也没人会相信,这应该很容易看出来。所以,索xìng沉默不说。
进而这顿饭,让夏宇枫和家人吃的都没味。特别是这种尴尬的局面,让夏宇枫一时适应不过来,他以前是那么的活泼外向,而如今却变得凡事思前顾后,在家人面前都矜持着固守着,这种莫名的变化,让夏宇枫狭隘的开始怀疑自己还是那个自己吗,这家人还是自己熟悉的家人吗,是不是自己被老爸赶出家门,潜意识里,已经从老爸直系亲属这里也陌生了。
或许夏宇枫不得不承认,变了的不仅仅是自己的xìng格,或许还有自己关于亲情脉络里的认知。
饭后,夏宇枫进屋看望nǎinǎi,她还在睡。于是便小心翼翼的出了房间,吩咐玲玲记得告诉姑姑把nǎinǎi的菜放锅里给暖着,等她醒来吃。
嘱咐完妹妹后,夏宇枫一个人往外走。乡村的夜跟城市完全不一样,就好比人的两种xìng格---开朗和内敛。在喧闹的城市待惯了,习惯了绚丽的霓虹灯和吵闹的环境,这冷不丁的回到夜晚除了田里青蛙在偶尔叫几声外漆黑一片寂静无声的乡下,有点不习惯。
摸出身上的烟,叼在唇间,轻轻将它点燃。随着烟火一明一暗,那些烟在夏宇枫口中缓慢的被吐出。看着眼前的烟雾随风轻轻上浮,像层层海浪不断翻滚,最后飘逝,他的心一下子沉重了。
在烟雾与思绪的jiāo织中,夏宇枫听到了两声咳声,回头一看,是叔叔夏启明过来了。夏宇枫其实知道夏启明一定有好多话想问自己,但他却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回答他。
夏启明走到夏宇枫身旁时,夏宇枫掏出上车时买的白沙烟抽出一根递给他,夏启明没接。
“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对身体不好,少抽点吧啊”。说完夏启明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蓝芙蓉王抽出一根递给夏宇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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