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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雕着花呢,简直跟画一般。

    客人们都看得惊呆了,弟子又说:“这是海屋添筹图,祝您长寿。”

    中华民族是个可以将一切日常进化出华丽绝技的神奇存在,好端端的走路可以发明禹步,进而步罡踏斗;好端端的食物偏能雕龙刻凤,素菜荤做;就连抽烟也不好好抽,吐个烟圈也能吐出这许多花样来。

    《魔戒》中的甘道夫吐出一口烟,化作大船驶去,场景变换手法梦幻得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谁知道早在明清的中国,这样的技巧早就真实存在了,而现代的青年们在迷恋外国电影特效的同时,最多只能吐出几个圆圆的烟圈炫耀这是最高烟技。

    明末清初《虞初新志》中也记载了烟技:此客先是将主人准备的一斤多的烟吸了个干净,一点都没有吐出来,随后“徐徐自口中喷出前所吸烟,或为山水楼阁,或为人物,或为花木禽兽,如蜃楼海市,莫可名状。”

    《清稗类钞》中描绘得更是生动:“吐之,水波浩淼,云雾弥漫。俄而楼阁重重,森立水面,乘鸾跨鹿者纷集,一鹤衔筹,翔舞空际,为海屋添筹之戏。吐毕下几,烟凝结,半日始散。”

    而另一篇故事里的和尚玩的似乎就比较初级了:“即吐圈无数,连吸连吐,皆圆,徐出浓烟一缕,直穿圈中,累累相属,如青蚨之在贯也。”

    笔者曾在一本名叫《江湖戏法揭秘》的老书上看到类似的戏法,焚香时用一根筷子引动烟雾,则成字、成图,经久不散。而这个戏法的秘密在于那根烟的特殊制作方式,必须在五月时,在新生的荷叶上涂满蜂蜜,让虫蛀掉,再将这蜘蛛网般的叶脉抽掉叶柄,磨成细末加入香中,由此产生的烟则笔直而上,可被导引成各种形状。

    古代传统把戏中的下油锅的油、过火山的碳、吞瓷片的瓷都使用了与平常不同的材质,那么烟戏中的烟使用了某种特殊的秘方,也是极有可能的,可惜这项绝技早已失传,不可考了。

    人们常说:“北地多妖,南方多鬼”。

    第十章 北地果然多妖《醉茶志怪》(李庆辰)

    李庆辰,别号醉茶子,不折不扣的天津人,故事里自然少不了黄鼠狼、狐狸和刺猬等北方常见的小动物,北地的风土人情跃然纸上,有股浓厚的市井俗味,很适合上厕所或睡前阅读,保准乐呵。他笔下的这些小妖精,也是一派天真,然而最后都敌不过人类的智勇。在明清的志怪里,人们似乎达成了这样一个共识:鬼怪再可怕,也没有人可怕;鬼怪再残忍,也没有人残忍。

    作者说:“事有难言聊志怪,人非吾与更搜神。”和蒲松龄老先生一样,他也只是把对世事的感慨,寄情于这346篇的《醉茶志怪》里罢了。难怪《醉茶志怪》里的故事带着寓言般的味道,又像童话般天真。

    邑陈氏宅多怪异,而黄鼠尤繁。有老仆设机绳于屋顶,而饵以鸡,潜伏执绳以待之。夜有群鼠过,一鼠曰:“鸡甚肥美,可分食之。”一曰:“勿冒昧,是殆将擒我辈也。我辈岂易擒哉!儿等共持其绳,我自攫其鸡。”乃伏身入。仆急掣其绳,遂获一巨黄鼠,乃纳于囊而缚其口。众鼠惊散。鼠作人语,软言央求,不听。已而怒骂激仆曰:“敢摔我乎?”仆云:“乌得不敢!”举而力掷之。及地,则囊空而物遁矣。旋闻檐际笑曰:“我独眼龙固无恙也,其奈我何?”从此大作祟。仆寝,拍其头云:“速醒速醒。”及寤则遁矣。再寝则揉其目,掇其耳,或息灯,抛土,掷砖瓦。仆恶而复设计擒之。鼠曰:“摔我。”仆云:“前被汝诳,今不复然。”问:“将何为?”曰:“投汝于沸汤而煮之。”鼠云:“速出我,任汝烹而。”翁曰:“不能。连囊煮耳。”鼠大呼曰:“若是危矣!我独眼龙不能活矣!”仆煮而解视,巨黄鼠果一目眇。

    陈老爷家的宅子老有些妖精出没,数黄鼠狼闹得最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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