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叔儿眼神伤感而无奈地看着我们,说出了他最不愿意说的话。
看着一脸疲态、身子都有些伛偻的黎叔儿,我和胖子鼻子一酸,是啊,黎叔儿真的老了,再也不是那个玩世不恭、老正经的老顽童了,他老人家,真的需要歇息了。
“叔儿,事儿,我们都长大了,您就、等着我们胜利的消息吧,啊。”我强挤出一丝笑容,故作轻松、语气戏谑地朝黎叔儿说道。
黎叔儿挥挥手:“走吧。”
离开田启功的军帐,我和胖子,还有老火看到外面的战事已经进入白热化的状态,jiāo战双方绞在一起,搅动起漫天的黄沙,沙幕内,不断有白色如闪电的刀光剑影闪过,而每一道闪电闪过,都会伴随着人影的倒下,闪电不断地闪现,人影不断地倒下,每一个倒下的人影,都会立即化为白骨,并隐进漫漫黄沙之下,只有已经白骨化的五指在空中留下最后徒劳的一抓,就入砂砾里……
一将功成万骨枯,只有真正经历了战场的杀戮与残酷,才会对这句饱浸着鲜血与尸臭的诗句有真正直观和切身的体会。
不过,我们无暇对战场的惨象再做进一步的观察,便沿着那些jiāo战双方露出的稍纵即逝的间隙,快速穿chā,朝与那个田启功他们作为临时指挥部的巨石相对的方向飞速跑去。
“天呢,沈涵是怎么从这里过去的啊。”在从那些人与鬼忘情搏杀的战团中穿越的过程中,我们需要不停地避开不仅有自敌方、也有杀红了眼的友方的攻击,而且在闪转腾挪之间,还要区分敌我,对于那些日军不死鬼魂或自唐朝的鬼魂军团,我和胖子,还有老火是绝不留情,基本上以手刃作为结束,但对于杀昏了头的友方,就只能尽量闪避,然后快速跑掉了事。
如此一,我们的战斗力大打折扣,有几次还险些被自己人伤到,然而,越是这样,我就越发担心沈涵,在穿过这片到处充斥着疯狂、嗜血与歇斯底里的沙场的时候,她,会不会出了什么不测,甚至,她还根本有走出这片死亡的血与沙,就已经……
还有,为什么刚才尹川山一直在反复和我将命数,讲天道,难道,他已经预知到了什么却不愿、或是不敢说出。
我的所有感官和肢体都在变冷、变得僵硬,动作也开始放缓,恍惚之间,我好想已经感觉到沈涵的一缕清魂正在黄沙下哀怨地看着我,并嘤嘤哭泣不已。
一名脸部呈半白骨化的日军不死鬼魂此时正好靠近我身边,见哦木呆呆地征在那里,遂毫不犹疑地双手持倭刀向我劈了下。
胖子用力撞开我,而后右手墨雷剑一晃,就将那名日军不死鬼魂钉在了黄沙上,倏忽之间,那名日军不死鬼魂就彻底变成一具牙齿咯咯乱响、白森森的骨骼剧烈扭动的骨架,似乎并不情愿比被黄沙吞噬掉。
但是,那些黄沙似乎对于这些鬼魂异常敏感,很快,那具日军鬼魂的白骨就像是落入食人花陷阱的昆虫,被黄沙吞噬得干干净净。
胖子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你他妈疯了,你想死也挑个时候,沈涵、老烟儿、凡二,都等着你我去救命呢,cāo你大爷的。”
胖子这一骂,使我一激灵,刚才莫名产生的沮丧情绪减轻了不少,便一言不发地一脚踢飞一个又扑上的日军不死鬼魂,玩命儿朝已能够依稀看出掩映于黄沙与瘴气之后的的城郭轮廓的陆宇峰的大本营跑去。
之十:美人玉碎(上)
陆宇峰的大本营完全是还原了唐朝的宫殿建筑样式,就在我们的眼前,一座气势恢宏、高可凌云的宫殿魏然耸立:基座是全用汉白玉建造的浴室台阶,高约20米左右,其上,是一间占地甚广的正殿,屋脊呈拱状,装饰得金碧辉煌,殿楣正中高悬一快匾额,字体为小篆,依稀可见是大明宫…
“大明宫,这不是唐朝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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