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谷中有道观一座,甚至是观里的采花大“盗”出没劫色,背回去渲yín泄yù的。
尾生就在陡崖边上寻找下观的途径,竟在厚雪中踢出了一条铁链,旁有石级被雪覆盖。
尾生担心薛月此时正在被群道凌辱,便把安危置之度外,手攀链条,脚探石阶向下挪动。他下了足有百级台阶,向上看陡如仰望,向下看茫茫不知所底,越看头越晕。
这样一级一级的摸索探寻,走到什么时候了,并且手冻得也受不了,不如来个快的。这样一想,尾生就双手环扣铁链,闭紧眼睛,双脚离阶,迷迷噔噔地坠向深渊,其间工夫足有凉冷一杯茶的时间,可见崖有多高,也可见出路的奇绝,崖下不异乎世外。
滑坠到最后,尾生的双手被链子上的冰渣子划破,吃痛不过而撒手,最后便“哐哧”一声跌落到地面,摔得人事不知了。
第二卷 第九十四章 最直截了当的诱惑
尾生不知道自己在冰天雪地里昏迷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是自己本人起来了呀,还是死后的鬼魂起来了,或者还躺在原地,做梦来着。他晕晕乎乎踉跄着踏雪前行,在峭壁和河流之间发现了一条栈道,陡岸边上立着石柱,柱眼上穿着一条铁链。他就缘着这条铁链亦步亦趋地前进,最后来到了一座道观。
道观大门残破,侧身可入。尾生叩门几遍、喊问多时,不见有人值守,就从破门板洞里挤了进来,步入了院内。
他驻足在院中,环眼观看,见一周大殿宏伟,柏林间塔群巍峨,但石径的石板缝隙里却发出了比人还高的杂树,挂满冰雪横倒斜卧着,阻住了人前行的道路,说明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料理了。
尾生缘着院墙内侧转了一圈儿,发现房舍和大殿的门都虚掩着,只有柏林里的塔群旁有一间石屋的门上了锁,锁上没有挂雪,门前的雪也比别房前的薄些,说明有人住。
尾生见铁将军把门,通过尘封的窗子朝屋里瞅瞅,黑骨隆冬的,也看不清个啥子,悄无声息,想必薛月没被关在这里边。他就继续寻找。院子最里边的右角有一片竹林,林中有雕栏石柱圈着一个大池子,一条石桥曲栏通向池心亭。
池心亭上有说话声,尾生初来乍到,就没敢露面儿,隐在假山后窥听。有一位三十多岁的fù人,穿着红色衣裙,头上chā着银簪子;还有一个老太婆,穿着黑色棉袍,老态龙钟的,拄着拐杖。
原来是她们俩在池心说话。那fù人问:“小琐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来了呢?”
老太婆说:“或许是她找到了相好的吧。”
那fù人又问:“她最近那一次回来没向姥姥诉苦吗?”
老太婆回答:“虽没听她诉什么苦,但也看得出来她心情不好。”
fù人又说:“对这个小丫头不能太好了!”
话音未落,就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没怎么注意就闪现在她们面前了,模样很好看,仿佛是薛月,但仔细瞅瞅,神情动作上又不象。
老太婆笑着说:“背后说人好危险唠!我们两个正在说你呢,没想到你这个小妖精就悄悄降临了,幸亏我们没说你什么坏话啊!”
那fù人说:“小琐长得跟画的一样,我要是个男人,也会被你把魂勾跑。最近又jiāo上了相好的了吧,宁死也要拽着不让你回来是吧?”
姑娘说:“大姐一见面除了教唆外,就没话儿可说哪。你是不是看我还不够坏,想把你当年的本事全传授给我是吧?”
fù人就咬着她的耳根儿说着什么,由于声音小,距离也远,尾生就听不清了,只能听到那姑娘和老太婆听她说一句就笑一声,不时还一起大笑不已,象是享受什么传家宝屡试不爽的成功豪迈感似的。
尾生以为她们是那间挂着锁人家的女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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