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病人!”
前面一辆奔驰车依旧一动不动, 一毫米都不肯让。头顶锃亮的司机朝救护车竖起中指,“cāo他妈的,救护车了不起啊?开救护车遛弯儿我也得让你?什么玩意儿?”
余乔的血压越来越低,一分钟都耽误不起。
陈继川跳下车,从救护车尾绕到奔驰车头,敲了敲奔驰车车窗。
奔驰车主不耐烦地降下车窗,刚降到一半陈继川的手臂就伸进去,抓住车主光溜溜的脑袋往方向盘上一撞,把他撞得眼冒金星,再拉开车门,把人拖出来按在车头上一顿狠揍,边打边问:“让不让?让不让?你他妈让不让?”
“让让让!”前一秒还在骂**妈的车主,这一秒顶着被打歪的鼻梁哭哭啼啼求饶。
陈继川放开他,冲着身边不肯让步的车辆喊道:“还有谁不让的?”
奔驰车主屁滚尿流地窜进他的百万豪车,跟随终于似大梦初醒的车流向两侧挪动,救护车终于顺利离开拥堵路段,司机将油门踩满冲入医院大门。
余乔经过急救处理之后被送进手术室,陈继川坐在走廊的塑料椅上,双手还在不停地抖,余乔的血几乎浸透了他的灰色上衣,冷得触目惊心。
他两眼发直,盯住地面瓷砖一动不动。
急救医生的jiāo代不断在他脑中回放,“病人失血过多,子宫壁破裂,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
心理准备?什么心理准备?
他不信,一个字都不信!
明明在停车场分开的时候她还是好好的,怎么一眨眼完完整整的一个人就倒在血泊当中,奄奄一息。
如果他不去管那对吵吵嚷嚷的夫妻,如果他早一步上楼,是不是一切都来得及挽回?
他抱着头,蜷缩在座椅上,仿佛一瞬之间枯萎,变为形容枯槁心如死灰的耄耋老人,弯腰弓背地蜷缩在冰冷yīn暗的走廊。
他在等什么?命运的最后宣判?
他也不清楚。
再抬头仿佛是大梦一场,有人捂着鼻子绑着纱布指着他吵吵嚷嚷,原来是奔驰车主对着警察哭诉,“是他!就是他!光天化日行凶,把我打成这样,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警察同志,快抓他!qiāng毙他!”
两个警察穿深蓝制服一高一矮,一老一少,年轻的那个听得不耐烦,反驳说:“你不拦着救护车人能打你吗?还动不动qiāng毙,法院你开的?”
奔驰车主大怒,“哎我说你个警察怎么说话的?我是受害者,你怎帮着行凶的人?还有没有王法啦?”
老警察咳嗽一声,“小周,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小周觉得无趣,挠了挠后脑勺站到一旁。
老警察摘下警帽,露出半白的头发,看着陈继川说:“同志,配合一下,咱们做个笔录。是你打得他吗?”
陈继川不回话,奔驰车主上前一步,又退后一步,还是怕他,“就是他!路口监控都拍下来了!还问什么问,赶快把他抓起来!”
老警察慢悠悠坐到陈继川身边,朝奔驰车主笑笑说:“同志,不要激动嘛,再激动,也不能妨碍我们正常工作,否则程序出错,我们是抓不了人滴。”
转过来又问陈继川,“家里人出事了?”
他还是不答,木着脸,像一尊石像。
警察说:“按道理,把人打成这样,要拘留你七到十五天。”
陈继川终于开口,“要qiāng毙我也行……先让我杀两个人。”他一抬头,眼神凶悍,瞳中带血,吓得奔驰车主一个趄趔差一点平地扑街。赶忙躲到小周后面,“警察同志你们听见了啊,他要杀我……他是危险人物,快抓他,抓他坐牢!”
小周甩开他,“别动手动脚的,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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