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原本还有些不信张奕晗的话，听营业员这么一说再一看镜子，真是越看越满意，“那我就穿着这件逛街。”

    张奕晗一听连忙从包里拿出卡，“刷卡。”

    “刷我的吧。”突然一个声音从身旁响起，张奕晗手中的卡也掉在了地上，她机械似的扭过头，“你……”

    女人却并不看她，而是望向她身后，“妈，我回来了。”

    苏母瞳孔忽地瞪的老大，呼吸也有些不顺畅，“你，你……”

    张奕晗忙扶着婆婆出了店铺，秦言清挺着大肚子紧随其后，“妈，弟妹，你们等等我呀。”

    张奕晗扶着母亲在外面的长椅上坐下后转身冲向秦言清，“你来干什么！你滚！”

    秦言清冷笑着，“小晗，就算你不把我当后妈，起码我也是你姐姐，你态度能不能好一点呢？”

    “你这个贱人！”张奕晗吼着抬起手，下一秒高昂的手却被人紧紧拽住，随即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脸上火辣辣的疼，张奕晗眼眶通红的站在原地。

    秦言清搓着手看着她，“张奕晗，父债子还，这是你替你那个禽兽父亲受的！”

    张奕晗终于回过神，“他在哪？”

    “他？”秦言清冷笑一声，“他死了！”

    “死……死了？”毫无预兆的，眼泪大颗大颗从眼角滑落。

    死了？为什么死了？就这样死了吗？

    她还想着有一天还能质问他，她还想着有一天能让他在母亲的坟墓前磕头认错，竟然，就这么死了？

    秦言清朝抓着张奕晗手腕的外籍男子使了个眼色，外籍男子狠狠将张奕晗往地上一推，张奕晗就像个脱线木偶，无力瘫在地上。

    秦言清在苏母身旁坐下，一向对张奕晗凶巴巴的恶婆婆此刻却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她整个身子都快蜷缩在长椅上，小声而又哆嗦地开口，“魔鬼，恶鬼，不要脸的臭女人……”

    秦言清扭头温柔笑着，“妈，你怎么了？是我啊，是你的大女儿言清啊！”

    苏母闻言看了秦言清一眼，而后惊恐地捧着头，“不是的，不是的！歆歆！敏敏！歆歆！”

    “妈！妈！”听见苏母的失声尖叫张奕晗连忙站了起来抱住了苏母，“妈，别怕，我们去找言敏。”

    “啊！魔鬼放开我！”苏母却是尖叫着扬起手一掌将张奕晗扇倒在地，自己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往前跑去。

    “妈！”苏母用足了劲，张奕晗被她扇得头嗡嗡直转，嘴角也有鲜血溢出，待她回过神哪里还有苏母的身影。

    “真是可怜！”秦言清啧啧叹气，“张奕晗，你说你又不是我生的，怎么和我这么像呢？”

    张奕晗站起身朝秦言清冲过来就要扑上去，秦言清却是轻轻托着肚子，“张奕晗，这里面可是你的亲弟弟，是你死去的爸爸的孩子，是你们张家的后人，你打啊！”

    张奕晗看了眼秦言清圆滚滚的肚子，咬牙转身进了人群寻找苏母。

    秦言清看着张奕晗狼狈的身影勾唇冷笑。

    苏母此刻满脑子都是最后那一个晚上，她的儿子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她的丈夫瘫痪，而她……

    “啊！不要！不要！”苏母抱着头在人群里穿梭着，周围人纷纷躲开这个精神有些不正常的老太太。

    一辆黄色出租车在世纪大厦外面停下，苏言敏打开车门拨通了妻子的电话，今天世纪大厦的人实在太多，连VIP停车位也被人停光导致他不得不把车听到另一条大道然后打车转回来。

    电话刚一接通就听见妻子的哭声，苏言敏正要问就看见母亲像头疯牛推开行人往马路上冲。

    “妈！”苏言敏推开前面的人朝母亲冲去。

    .

    苏言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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