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在我知道的时候,事情已经无法收拾的地步。
我竟不知道我那个一直只会说好听话的七孙儿,竟然是个盗墓集团的背后主事,利用唐家的权势做了不少杀人越货,偷卖国宝的杀头事。
唐亦南给唐家带来了耻辱和灾祸,他的离世让这件事勉强收住了尾。
可是东儿却把他弟弟的死怪在了自己的身上。”
苏筠听到唐爷爷给她的说法,把唐亦南的怎么死去的,给模糊掉了。
她知道这是唐爷爷怕她以为唐亦东是个杀死亲弟弟的变|态。
“东儿一开始说要娶乔绾心的时候,我根本就没当回事,也没把那女人当成个人物。
并不在意东儿和她的接触。
所以那个女人在因为亦南自杀在住院,东儿去看她,我也没阻止。
我事后去调查,发现当时乔绾心说话的地方根本没有监控,偌大的医院,只有那处是没有监控的。
我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话,让东儿回来,只跟我重复了一遍。
像是最后一次说清楚一样。
说了,要娶乔绾心。
我当时大怒,想都没想拿起书桌上的一台砚朝他砸去。
以往,我生气的时候,总会拿趁手的东西,就丢过去了。
也从来没砸中过东儿。
可是唯一那一次,他一点都没躲,给接了下来,脑袋上立马被砸出个血窝。
我一看就慌了,连忙跑过去。
那孩子就是这个脾气,他头上汩汩的淌着血,却平静的跟我说:‘您要是消气了,就让我娶乔绾心吧’。
说完就昏了过去。
我当时顾不上生气,赶紧找来军医。
等东儿醒来的时候,我一看他那神态就不对。
说话带着一种从来都没有的油调。
我就觉得有点熟悉,猛然想起来,不是唐亦南那小混蛋,总是这么在我眼前晃的时候,看我沉脸的样子,每次都要这么挑拨两句。
然后再去找老婆子告状。
我当时气得,筠丫头可能想象不到。
我骂东儿:‘好好,我就是这么养出个好孙儿的,竟然想出个这么样的法子来气我。’
我把他关进了禁闭室。
一个星期后,他在禁闭室里就没有停止过说话,跟唐亦南那个小混蛋一模一样,我这才慌了。
因为如果是东儿的话,他根本会一句话都不会说。
我心静下来才想起来,以东儿的性子,根本就不会假扮起唐亦南来气我这种小偷小摸的手段。
我教出来的孩子,我知道,他是不屑使的,他要是决定的事,就像是那块砚台砸在他脑袋上一样。
即使流了一地血,也不会改变一个字。
从家族里找到医生,检查后,唐起跟我说,东儿这个症状很像国外比较常见的精神分裂。
人在受到很大的创伤时,会潜意识应激而产生自我保护的防护。
在感情上,唐起说,如果东儿没有分裂出唐亦南的性格,可能会因为对唐亦南的死,吞枪自杀。
又或者是在东儿的心底,他希望,唐亦南仍然是活着的。”
唐楚剑说到这,几乎咬碎牙:“不管是哪一种,我知道,这跟姓乔的那个女人说的话绝对脱不了关系”。
苏筠拍着唐爷爷的肩膀安抚他恨毒的情绪。
她知道,乔绾心不管说了什么,只是相当于催化剂一样的作用。
最关键的还是唐亦南临死的话对唐亦东产生的影响。
让那个人对他自负自大,轻判了他弟弟的死,一种难以原谅的愧疚和自我惩罚以及自我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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