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父亲带着一家子尽早回京向皇帝述职。江晨接下了所有的旨意,唯有二哥拒绝了袭成爵位,向圣上言明,自幼立志不欲依靠父母,想依靠自己的努力考取功名。
原来父亲是真的年老,突然有一天或许他们会不再被父亲庇护在翅膀下,那时候恐怕他们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才可以茁壮成长。
母亲伸出手来,将她抱在怀里,路途遥远,怕女儿不舒服。母亲笑笑,把满秋被风吹起的碎发别在耳后,她们都带着一朵小白花。繁夏和阿兄一起并排骑马,她的眼圈也红红的。
长姐听得长安的消息之后,才知道原来所有人的命运在不知不觉间早已被人定下。她哭闹了很久,有次甚至想要对爹娘以死相逼。阿娘本事难过只一味地哭,父亲默默看着长姐随后便是一记耳光,长姐在不哭闹了,那晚父亲与她长谈了一夜,然自此之后长姐再不穿红裙。
颜宁偶尔在府外巡逻还会向里面观望,次兄说,颜宁消瘦了不少。
满秋对着江然笑笑,江然只觉得这样的笑容就像是被露雨打湿的花瓣,美好到让今后无数个日日夜夜江然回想起来都会觉得并不真实,那只是自己美好梦境的一部分罢了。
“阿爹,我们走吧?”江然转头问。
“走吧。”江晨望了一眼定国公府,一路向东,再没回头。
年关将至,即便是长安也大雪漫漫。一行几个月,父亲刻意走了些远路,让未曾离家的儿女见见温暖花香的地方,看看各地风景,了解当地民情。
几年不曾归来,恍若隔世,一眼万年。
太后强忍着怒气,看着脚下的小丫头:“现在情况如何?”
“产婆说娘娘受惊胎位瞬间移动,小皇子的腿竟先露出来,娘娘难产且虚弱无力,太医说有血崩的症状,只怕是会一尸两命。求太后娘娘救救江娘娘!”
满秋未等这个小丫头说完便跪在太后身下,自家长姐在宫中遭人暗害眼看就有性命之忧,她不敢往下继续想,只希望赶快求太后救阿姐一命,如今只剩她们姐妹二人相依为命,繁夏绝对不能有事,不能。
满秋有些慌张的望着自家姨母,她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拉着姨母的手臂:“母亲,你救救我阿姐,我就剩她一个亲人了。”她不由悲伤恸哭,急切的恳求太后。
太后眸光紧收,随后冷静的转过身去,对着挽陶说:“你带着满秋去蓬莱殿,哀家倒要看看有哀家在,谁敢在造次。”然后又对满秋说,“如果缺什么药,你尽管让人找哀家来拿,繁夏是哀家的亲外甥女,看谁敢不敬她!”
满秋匆匆行礼,便领着文洁小舒跟着挽陶姑姑赶往繁夏那里。
一路上,满秋设想了无数种可能,繁夏或许有血崩的痕迹,或许难产,但她毕竟是宫妃,肚子里怀的还是皇子,医士和产婆绝不敢大意才对。
可当她赶到蓬莱殿的时候,陛下已经下令撤散了守在殿外的禁军,然而此时的蓬莱殿竟然凋零破败至此,杂草丛生树木破败,从前奢华罕见的奇珍花草早已不复当年绮丽繁华的模样,满秋见着眼前这般光景却也不敢多做停留,此时此刻,再没有比繁夏安危更重要的事。
她派小舒在殿外守候。
满秋跟着挽陶进入蓬莱殿主殿,刚刚推门进去便有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伴随着繁夏吃痛时隐忍又不受控制的惨叫声,满秋的心便高耸悬起始终没有放下。
殿内只有匆匆几个产婆和丫头,一个年轻医士兀自急得团团转。
满秋见状立即回身:“文洁,你去找陛下,我阿姐如今临盆孩子的父亲都不在场。”
文洁会意,却欲言又止,最终转身跑去殿外。
满秋随即走向医士“娘娘临盆前受了极大的惊吓,胎位一时颠倒且羊水提前破裂。”随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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