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也逐出宫去了。”
胡冬芸这才高兴起来。以前一直在做梦才会有的事儿,现在竟然真的成真了。现在不见了那两个淑女,她才终于敢向朱常溆抱怨,“奴家c奴家不喜欢她们。”她噘嘴,把身子往朱常溆那边靠了靠,“可又不敢说,嬷嬷说这样不好,善妒,会叫殿下不喜欢。”
“不会的。”朱常溆想起那个孩子,暗自咬了咬牙,“不会不喜欢你的。”
胡冬芸笑得开心,“殿下去景阳宫给奴家送吃食的时候,奴家就知道了,殿下心里是有奴家的。”此时此刻,她兴奋得只想抱着被子在榻上打滚。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一个月过去。
被强制在榻上呆了一个月的胡冬芸终于能下地了,别提有多高兴了。头一件事,就是去见郑梦境。
“这些日子,奴家没来母后身边服侍。”胡冬芸很是抱歉,“母后可别怪我,往后日日都在母后身边待着。”
郑梦境心里疼惜她还来不及。这个可怜的孩子,遭了无妄之灾,偏还是天家自己作的孽。“你身子才大好,先顾好了你自己就行。”
胡冬芸拗不过她,便只每日来看三回,权作是尽了孝心。太子身边除了她,真的再没旁的人了,对胡冬芸而言,没有什么比这个更令人开心的。
朱翊钧到底还是没能彻底改了自己的脾性,过了许久,各地宗亲一一上疏要求严惩楚藩,又有迟迟等不到天子下令的朝臣从旁催促,终于让他下定了决心。
“楚藩,依朕看,要除。”朱翊钧扫过诸位大学士,“诸位卿家怎么看?”
新上任的次辅朱赓点了点头,向元辅王家屏看去。
王家屏自然没什么不同意的,无论从哪方面来看,将楚藩抹了,都是件好事。
唯一不是特别赞成的,便是沈一贯。不过在这个情况下,他也说不出反对的话来。
重新当上掌印的陈矩得了朱翊钧的点头,自去一旁拟旨。
“还有,”朱翊钧沉吟了一会儿,“先前河南试点的除籍,可以推行至湖广。现在看来,好处还是有不少的。今岁河南的田赋都增了不少。湖广的效果,应该也不会太差。”
王家屏问道:“不过先前拨下去的除籍银两,怕是不足以支付湖广的。不知陛下可有打算?”
朱翊钧点头,“楚藩抄家后,让人留下一部分银钱来。旁的,全都尽收于私帑。”
只要不动国库的钱,大学士们还是好说话的。他们也做不到去和私帑抢银子,现在这个做法,算是挺公允的。
将大学士们摒退后,朱常溆找来儿子。“你说,这宗亲怎么会突然上疏的?”他有几分想不明白。
“这有什么。”朱常溆笑道,“一定是叔父在背后推了一把。”
朱翊钧狐疑地道:“他现在已非郑藩世子,还会有人愿意听他的话?”
朱常溆摇头,“父皇,这就小看叔父了。”他道,“现今叔父为义学馆的馆长,不仅在直隶,就是附近几个行省的名声也很好。叔父做事向来有分寸,应该不是广撒网。比方说,河南行省,他只会写信给周王。”
“只要说服了周王,就能由其牵头,进而说服其他人了。”朱翊钧了然地点头。他不觉又想起郑梦境对他说的话。
似乎想做成一件事,并不是那么难。只是很多事自己并未下手去做罢了。
朱翊钧这才算真正地将这些记在了心上。他有些复杂地望着儿子,不得不承认,当日说的那些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这个儿子看事情,远比自己要准确。往后将大明朝交到他手里,自己也算是放心了。
“对了,你宫里现在就只有太子妃一个,会不会不够?”朱翊钧有心想要弥补儿子失去头一个孩子的愧疚,“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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