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经义老眼一眯,看着郑元畅道,“照你这么一说,自从嘉宁公主没了以后,只有长公主和陆文轩见过圣上了。”
说到嘉宁公主郑经义还刻意看了长孙一眼,见他神色淡淡,郑经义略感诧异之外,收回了视线。
这么多年以来圣上往无量山上送了不少嘉宁公主的手书过去,每一年长孙都会托人给嘉宁公主送生辰礼,但每一年的礼物都被嘉宁公主拒收了。
这些礼物一直就藏在他这间书房的抽屉里,那一个个肖似嘉宁公主的惟妙惟肖的小像,就是他这个老人家见了也看得出雕刻之人的用心,嘉宁公主岂会看不出来。
可嘉宁公主还是把礼物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长孙一番心意付之东流。
郑经义不想长孙知道这事伤心,从而影响到他在无量山治病养伤,才没有派人把拒收的礼物给他送到无量山上。
不成想这一瞒就是5年,5年的时间长孙从一个孱弱的小男孩,长成如今俊朗不凡的模样,他老怀甚慰。
嘉宁一公主出了事,孙儿就强行下了山,三个月过去,长孙看着如常人无异,只有郑经义知道其实他体内还有余毒未清。
郑元畅靠在椅背上,点了点头,“确实只有她们两个见过圣上,圣上身边的贴身内侍王不伦除外。”
老管家福伯给郑元畅泡了杯茶。
郑经义的手在桌上敲打了几下,眉头皱成一个川字,“难怪此前宫中流言纷纷,这事你怎么看?”
“没面见过圣上,这事不好说。”郑元畅挑眉道。
郑经义沉默了下来,片刻后他说道,“只能等中秋节再看看了。”
郑元畅撩了撩衣袍站了起来,道,“祖父可还有事,若是没事,孙儿这就告辞了。”
这就要告辞了,郑经义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这还是第一次他没开口前,长孙这么迫切要走的。
这以前祖孙两个聊完正事,长孙定然会留下来陪他下盘围棋,再闲话家常的。
郑经义看了眼桌上一动末动的雨前龙井,今天真是古怪了。
“中秋节你进宫时去看看你姑姑,你在无量山这么多年,你姑姑想念你得紧。”
说到这个女儿郑经义面色柔了几分,“你姑姑知晓你从小爱吃桂花糕,今日进宫,她还让我给你稍了点过来。有空,你就多进宫陪陪他。”
“福伯,把桂花糕的食盒给大公子拎上。”郑经义吩咐道。
“恩,祖父就是不说,孙儿空了也会多陪姑姑的。”郑元畅拎过福伯手上的神盒,对他说道,“福伯不用过去了,我自己拎着就行。”
“祖父,那孙儿就不陪祖父了。”他说道。
说完,大步流星地出了书房,郑经义看了眼福伯,“他怎么了?”
福伯摇了摇头,郑经义对他道,“你去看看。”
福伯应声退下,看着福伯的背影郑经义陷入了沉思当中。
长孙素来稳重,泰山崩于眼前也纹丝不动。
今日像是心神不宁的样子,不会真是出了什么事吧。
可怜的郑大家长,你孙子这是情窦初开了。
话说郑元畅提着食盒,步履轻快。这一路向雅集轩走,食盒内桂花糕的香气随风飘来,他的脸上浮现一抹笑容。
等下让小姑娘尝尝这桂花糕的滋味,姑姑的桂花糕可不是一般人都能吃得到的,算她有口福。
想到菲儿,郑元畅的唇角不可抑制地飞扬了起来。
他一路疾行,遇到小奴婢还笑着和她们招呼,弄得不知情的小奴婢们一脸懵逼。
知情的小奴婢则是掩嘴笑个不停,大公子这是桃花开了,想不到大公子一旦动情也是兴冲冲如那毛头小子一般。
郑元畅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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