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激起了他人的兽性,惹他现了本能,那便胜负难料了。你可要切记。”她这几句话蕴含至理,沈宸等孩子听到,也都若有所思。
姜小迢见这几人举止谈吐绝非当地乡民,忙给娄之英等行礼,问道:“不知恩公哥哥和这位姊姊如何称呼?”
严久龄抢先道:“我是西去百里紫翠庄的严久龄,我这位老弟是武夷山桃源观余真人门下弟子娄之英,这位妹子是前相爷虞公允文之孙虞可娉。娃娃,我们适才见你指挥有度,出手不凡,你来自何处?有没有师承门派?可否愿意见告?”
姜小迢听完几人的名讳,对严久龄后面的问话充耳未闻,直愣了好一会,这才问道:“大姊姊,你……你果真便是近来连破奇案的虞可娉虞姊姊?”
虞可娉未料这孩童小小年纪,居然也知道这些江湖之事,微微点了点头,道:“也没什么奇案,不过是赶巧遇上,我是心细之人,偶或发现一些他人未曾注意的细枝末节罢了。”姜小迢听她自承其事,心中若有所思,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地面发呆。
娄之英问道:“小弟弟,你家在何处?父母师长可在左近么?”
姜小迢回过神来,答道:“本来恩公哥哥询问,我该以实相告才对,只是我有难言之隐,实不能和诸位哥哥姊姊明说。”
严久龄见他一个小小孩童竟卖起关子,似乎要和自己一干大人平辈相交一般,不禁微觉有气,嗔道:“娃娃,你说什么!”
娄之英是豁达之人,抬手一拦,道:“这位小兄弟既然难言,咱们又何必刨根问底,小弟弟,你可有什么去处?若不嫌弃,与我们一起到集上沈家坐坐如何?”
姜小迢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看着虞可娉张了张嘴,似乎欲言又止,侧头一瞥之下,见李牛子等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终于下定了决心,摇头道:“多谢恩公哥哥美意,我住在李大哥家,今日要陪他们庆功,不过去了。”
娄之英也不强求,微笑着点了点头,李牛子等拾掇好东西,带着姜小迢去了。娄之英等自与沈宸回去,沈宸虽然输了游戏,但也对姜小迢赞不绝口,言明明儿个有空,一定找李牛子问问这孩子究竟是何来历。
四人回到家中,严久龄提议再住一晚,明早启程行一整天,日落前便可到达紫翠庄。第二日鸡鸣三声,严久龄等三人起身与沈善长父子作别,向紫翠庄直奔而去。
三人行了十来里路,渐感腹中饥饿,便寻了树荫处分食干粮,娄之英但觉身后有极其轻微的窸窸窣窣之声,不似寻常野兽动物那般毛躁,倒像故意隐藏盯着自己等人,便由此留上了心。他知这人不敢显露痕迹,在大路之上必定跟的极远,想要将他翻出没那么容易,是以便向严、虞二人悄悄提示,三人往路旁一转,进到一片长草小径,又行了半里来远,这才各自躲到大树后静候。
过了不大一会,只见草丛微动,有什么东西在其中穿梭而行,娄之英心下奇怪,这长草不过三尺来高,此人若能在草丛行走而不露头,莫非是爬来的不成?看来不过是自己多虑,只怕跟来的真是什么动物也说不定。那东西行到三人几丈跟前,忽地僵着不动,既不回去也不出来,娄之英运劲于臂,悄无声息地爬到树梢之上,借着阳光向草丛里一张,不由得哑然失笑,朗声笑道:“小弟弟,你怎地也到这里来了,躲在草丛一动不动,又在耍甚么游戏?”
那人听他叫破,从草里向前一窜,跳到小径之中,原来正是昨日见过的姜小迢,他拂一拂头上的草根尘土,道:“恩公哥哥,原来你们早看到我了,故意躲在这里引我上当。”
虞可娉从大树后转出,笑道:“小弟弟,难为你这十来里路能跟到此处。”
姜小迢小嘴一撇,道:“十来里路又算什么?我自己已经走过几百里路啦。”
严久龄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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