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戚家结成联姻,两家合力重建璧野庄,眼下在两粤一带也是很有声望。”
严久龄不住赞叹:“妙啊,小迢,你竟连这些也都知道,我身为四大庄之人,却也只是略闻璧野庄原在北边,这些细致掌故却不知道了,想来你爹爹定是个渊博的高人。”知道他不愿提及父母,是以讲到此处骤然停住。
娄之英道:“小迢,昨日我见你点按大洪的手法,看来当是学过一些功夫的,不知你愿不愿在此显露一趟拳脚,让我们见识见识?”
姜小迢把嘴一撇,道:“大哥哥,不瞒你说,我却不会什么功夫,我妈和我爹爹,一个要我学经习文,一个督促我勤练武功,老实讲,我都没什么兴趣,变着法的和他们怄气不学。”
娄之英道:“你既不学文也不习武,那却喜欢什么?”
姜小迢道:“我便喜欢下棋,碰上棋局便挪不动步,非要看人下到天黑不可。只是我妈说下棋乃是嬉戏,便成了大国手大宗师,也不过是个玩物之人,她怕我痴迷成瘾,将家里的棋盘棋子都藏了起来,不让我碰,便是因为这个,我一气之下,就跑出来啦!”
三人听说了他离家的缘由,才想起他终究不过是个小孩,为了这点小事便出走百里,行事果真很孩子气。虞可娉问道:“小迢,你为何喜爱下棋?”
姜小迢道:“下棋讲究精算细测,所谓一步错步步错,下棋最能看出一人心智如何,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看着对方落入自己步步为营的阵中,最终瞅准时机一击致命,那种畅快,简直无以言表。虞姊姊,断案与下棋也是一样,找寻蛛丝马迹慢慢拼凑,与凶犯恶人斗智,我便是要和你学这等本领!”虞可娉笑了一笑,却不接话。
严久龄道:“小迢,你不会功夫,想必武林中有哪些高人,究竟孰高孰低,只怕便没那么清楚了罢。”
姜小迢道:“我也略知一些,这些都是平日大人们东一头西一嘴讲与我听的,我慢慢拼接,也理出了个大概,今日索性全说一说,也让姊姊看我有无整合线索的天分。
当今江湖之上,若论功夫最高的,自是武林三圣无疑,气圣黄逐**于内功,运息行功之法天下无双,三圣中内力数他最高。剑圣胡布施精通兵刃,刀剑之技艺盖群雄,无人能敌。武圣孙协所学最杂,于各门各派功夫都有所涉猎。这三人享誉武林数十年,虽然黄逐流远在北国,胡布施隐居山野,但提起当世武人,仍以此三人为先。
这三人以下,便是前面提到的七派三帮四大庄中的掌门名宿了,但其中又有相差。少林方丈普绝大师武功仅在三圣之下,据说他师兄普真和他在伯仲之间,天池掌门贺经纶贺老爷子、八台派关世族关掌门,这四位前辈,功夫都是极高的,比三圣也只略逊一筹。
七派中另外几名高人,卓清道长精通剑术,端木掌门一双紫砂掌威震浙闽,这两人都有各自独到的绝技。而大哥哥的师父余仙余观主、天界寺住持至隐上人、普寿庵的观堂师太,据闻也都是与世无争的化外高人。此外,无门无派的冷怀古、关风等独行侠,也能跻身顶级高手之列。严庄主,我也曾听说,你的义兄宋庄主凭一把鳝头刀打遍两湘,这才创下紫翠庄偌大的基业,他的功夫,想必与这几人比起来,也是不遑多让罢。”
严久龄笑道:“我若说是,那岂不成了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姜小迢续道:“这些人以降的高手便多了,其中以渤海派掌门吴浴、船帮帮主夏侯南、三江帮帮主粟尘等名头最响。还有其他门派的掌门、帮主、教主,这些人都是一流高手,在江湖上行走时,也算罕逢敌手了。”
娄之英道:“小迢,你说的这些可都是听来的?你可见过几人?”
姜小迢道:“我年纪幼小,哪里见过这许多高手?除了粟尘几乎一个也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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