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凶徒行凶的一瞬,但万事皆有情理,当时卫东来仍握着利刃刺在郡主身上,不是他杀的还会是谁?”
虞可娉道:“好,此事先搁在一旁。大伙今日能聚在一处,皆因卫掌柜要听诸位的证词,既然如此,大伙便把当年各自目睹的情由俱都再说一遍如何?”
董学图道:“好啊,便由董某先说罢。”
卫喜摇头道:“不行!要说供词,便按照当年审案的先后次序来说,卷宗所记的首词出自周大侠和萧女侠,那便得由他们先讲。只是眼下天色尚早,时机未到,诸公可以先用晚饭,今日天气晴朗,夜里头上必有一轮明月,那时咱们齐到西花苑中,便和当年的情形很是相似了,到时再对大家的供词一一进行印证,要找出真相当是不难!”
众人此时人为刀俎,只得依他所言,跟着一起来到花苑外的小屋,那里正存着不少清水干粮,卫喜将肉饼馒头递与大伙分食,众人接过后散在四处各怀心事慢慢吃着,一个个都味同嚼蜡,卫喜吃罢了晚饭,向娄虞拱了拱手,对旁人毫不理会,径直进到小屋,不大一会里头已传来轻微鼾声。周殊等此时早已断了拿他泄气的念头,也都纷纷倚树傍石,席地休憩。
过了约一个多时辰,众人倦意正浓,卫喜从小屋中推门而出,掸了掸身上灰尘,道:“诸位,天时已到,咱们去里头陈说证词、推演案情罢。”众人虽感疲惫,但仍强打精神,跟他进了花苑,卫喜带着大伙来到一处假山近前,说道:“便在此处先说。”
众人见这里并非当年的案发之地,都微感奇怪,盛春林道:“卫老汉,你是不是忆错了?案发处在北边的山石那里啊?”
卫喜道:“谁说要先去案发之地了?卷宗上说,周大侠与萧女侠就在此处目击到郡主和吾儿先后跑向北首,眼下的时辰也和当晚出入不大,周大侠,我来问你,如今的情形和案发之夜可有什么不同?”
周殊摇头不语,萧梦若有所思,抬头看了看天,幽幽地道:“那日的月亮也和今夜一样,弯弯坠坠,仿佛一张笑脸儿一般。”
虞可娉道:“既然如此,二位便请说说当时的所见罢。”
周殊道:“当年我二人如何做供,今日仍是一般的话。我们先是见到一名女子从曲径走过月亮门洞,不大一会,又见一名年轻男子也穿过门洞,事后我们才知此二人便是王府郡主和凶嫌卫东来。没过不久,便听到北边传来一声女子惨呼,此后的事,这里人人都比我师兄妹清楚,那也不消我多说了。”
虞可娉道:“这么说来,你们并未瞧见凶手杀人?”
周殊道:“自然没有,当年做供之时也是这般向官府以实相告,我们八台派门规戒打诳语,是以我和师妹也断不会平白扯谎。”
虞可娉道:“瞧这天色,大伙吃完了酒宴,正当回房休息啊,贵兄妹二人又在这假山做甚么?”
周殊脸上一红,道:“我二人……我师妹有一处本门功夫参悟不透,特地要我来此处给她解惑。”
虞可娉问道:“那是什么功夫?”
周殊道:“我八台派武功包罗万象,时隔多年,我又怎能记得?”
卫喜道:“周大侠健忘,老汉却都记得,卷宗上说,当时周大侠和萧女侠正在切磋一套贵派绝学,叫做‘龙潭剑法’,不知老汉有没有说错?”
周殊含糊道:“卷宗既有记载,那想来便是了。”
虞可娉道:“我猜周大侠二人也是切磋剑法刀法,若是内功拳脚,大可在屋中探讨,又何必巴巴跑到院子里来?”
周殊脸红道:“嗯,是了,我却记起了,当日师妹便是在龙潭剑法上想不通透,我才到假山处给她喂招演练。”
虞可娉道:“是么?既然咱们重推案情,那便做戏做全,就请周大侠和萧女侠追忆当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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