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促之下不急细想挺起右手钢杖一架两根铁棒相交二人各自催动真气竟开始比拼起内力。
卓浅暗暗冷笑心想就算你打从娘胎练武又能有多大功力比拼内劲乃是自找苦吃不出片刻长棍非撒手不可哪知过了半盏茶时光但觉对方内力不但没有衰减反倒凝聚于一处隐隐有成形之势卓浅不禁心下吃惊他双腿已断只能用一支钢杖相抗先前只用了六分力道此刻不得不催动真气不住地加力娄之英受他压迫只得孤注一掷将全身力道灌于双臂竟已成搏命之势卓浅心下诧异暗想两人无冤无仇何必就此害他性命于是钢杖向上一挑喝道:“快撒手!”
他这下本拟能将长棍格飞让对方免受内伤之苦哪知忽觉手上一轻就见娄之英顺势飞起越过自己头顶摔落如意棍则被打落在地上。卓浅不由得“哎呀”了一声见娄之英就地一滚站起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似乎并未受伤这才放下心来。
虞可娉拍手道:“大哥恭喜你旗开得胜!”
卓浅一怔旋即明白了对方的用意两人若是比武较量娄之英兵器失手又摔得如此狼狈自是一败涂地可适才赌斗的明明是能否跃过自己眼见现下对方已站在了谷口而刚刚比拼内力也不过是其要借力起势的幌子心中一面不屑这等取巧的伎俩一面又钦服此人能有急智索性双杖一点重回到残车上道:“贫道一言九鼎自是愿赌服输明锐你推我进谷一齐去见师祖罢。”
明锐大喜苍阳子是本派德高望重的宿老便是掌门也难见一次自己有机会得以受他聆教脸上大感有光于是推着卓浅一路向西引娄虞二人进到山谷。
那山谷中花草繁茂鸟兽甚多与主峰的景致大为不同行了二里多远来到一座小小的古观跟前卓浅高声道:“弟子卓浅前来叩见恩师!”
等了一会观门吱呀呀打开从里头走出一个年迈的道人来这人可比卓浅邋遢多了须发皆都成缕一身道袍尽是尘垢有些污渍已油的发亮瞧来没有九十也有八十好几他见了这许多人丝毫不觉讶异起了个手势道:“贫道苍阳子两位朋友请到里头宽坐。”
娄之英大为吃惊先前本以为这是服侍苍阳子的仆从没想到这邋遢道人便是鹤鸣观的前辈名宿。众人跟着他进入观内见里头陈设十分简陋连座椅都不够只有几个蒲团散落在地上苍阳子苦笑道:“贫道在此孤身一住数十年这里连口清茶也都没有还请二位不要见怪。”娄虞赶忙回礼拜谢众人散坐在蒲团上。
苍阳子道:“贫道这些年隐居深山对世事早已一无所知了二位此番前来怕是要问数十年前的往事罢。”
娄虞本想卓浅的脾气已如此乖张不定他的师父一人独自清修几十年几乎从不见外人性子必然更加古怪却没想到此人说话倒十分和蔼且一语中的一下子便猜出自己前来的目的娄之英先将两人的名姓说了又讲起归还宝塔的前因后果明锐适才已听掌门说过一遍他于观中大小事务了如指掌又兼伶牙俐齿每每讲到宝塔都忍不住插嘴补充到得后来尽是由他来说事情的经过只是适才娄之英和卓浅赌斗交手因怕师伯难堪却略过了不提。苍阳子听完点头道:“当日你们都说塔是被冷怀古偷了去那孩子我曾见过虽后来误入歧途走进了魔道但其实本性不坏性子更是高傲的紧这般偷鸡摸狗的勾当他是定不屑做的。”
娄虞听他口称冷怀古“孩子”便知在他心中这邪教大魔头怕还是四十年前的少年人模样看来此人与世隔绝确然不是装模作样。苍阳子又道:“明锐我自己的徒儿禀性最熟悉不过两位朋友要来卓浅岂会不去阻拦?想是你顾及师长颜面故意不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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