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回了,举家搬到江州来住。
陈亮回礼道:“严侠客不必客气,不才虽然不是江湖中人,但也曾听闻紫翠庄是江湖四大庄之一,今日看了王兄的书信,更知严先生便是紫翠庄的副庄主,可敬可敬。”
严久龄道:“王通判是我表兄,这次我在临安会他,他知我要南下,便托我给龙川先生捎来这封书信,先生想必已经看过了,不知有何打算?”
陈亮蹙眉不语,原来他三年前得罪侍郎何澹,被他以“言涉犯上”之罪定刑下入大牢,幸亏孝宗得知,下诏免死,陈亮这才得以回乡,岂料何澹不依不饶,买通陈家家僮杀人,诬告陈家指使,将陈亮父子囚于州狱,险些命丧黄泉,后经多位朝中好友营救,折腾了两年,才得以脱罪。陈亮不敢再待在婺州,是以搬到江州定居,本已过了几个月安生日子,哪知今日门房来报,说一位严久龄受人之托送来一封书信,打开一看,却是临安府王通判的密笺。信里诉说,何澹仍然余恨难消,既然在官面上拿陈亮无可奈何,索性暗里下手,买了两个江湖刺客,要来刺杀陈亮,王通判因当年曾受陈亮恩惠,是以冒死托表弟送信禀报,望陈亮看到信笺,及早做出应对,最好离了江州,去穷乡僻壤躲些时日。
严久龄见陈亮愁眉不展,迟迟不能打定主意,便道:“龙川先生,我表兄的意思,是让先生避其锋芒,带着家眷去乡下躲避几日,先生若不嫌弃,大可随我去紫翠庄游玩闲住,等风声过了,再想法子寻找出路。”
陈亮长叹一声,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严侠客的美意,不才心领。只是何侍郎揪住了我不放,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那也只得由他,江州本地我也识得不少拳师、练家,明个请他们来帮衬帮衬便好。”
严久龄道:“我走时表兄千叮万嘱,他不仅要我送信,还要我维护龙川先生周全。先生,老严我是个直肠,有甚说甚,本地拳师大都是花拳绣腿,未必济事,先生不如好好思量,还是暂避一避风头为妙。”
陈亮叹道:“严侠客,非是我不愿离家,实因老父前些年含冤入狱,吃了不少苦头,来到异地又水土不服,已经病了月余,我还托京中好友请了临安名医,不日便到。家父实在是走不动了,我若举家迁徙,老父只怕就要死于途中,这叫我如何心安?严侠客,你若有心,有朝一日替我转告王通判,让他去找丞相王淮,帮我翻案昭雪。”
严久龄见他心意已决,知道再劝也是无用,便道:“罢了罢了,表兄临行嘱托,说龙川先生是他恩人,让我有力出力,务必照护。实不相瞒,我前时从江湖上朋友那里得知,那狗官买来的刺客,乃是武林中臭名昭著的‘河东双鬼’,听说这二人武功也非十分高强,但行事诡异狠辣,杀人手段残忍至极。龙川先生,明儿个你自派人去联络江州武师,姓严的从今天起,便在你府上住下了,寸步不离先生左右。推算时日,双鬼要来,便在这几日之间,先生虽在家中,一切也都要谨慎留意,不要轻易着了敌人的道。”
陈亮知道四大庄之所以名震江湖,除了家大业大,武功上更是占了七成,严久龄身为紫翠庄副庄主,功夫必定不弱,有他在此相助,自己逃脱此难的把握,便多了几分,只是让不相干的人以身涉险,心中总也过意不去,一时间踌躇不答。
严久龄性子直爽,也不去分辨他心中所想,大大咧咧到屋外叫下人进来,吩咐给自己安排在陈亮寝室边上的房间居住,那下人看他一个外人毫不见外的指手画脚,心中又气又笑,见主人朝自己微微点头,料想此人和陈亮关系非同一般,嘀咕着自料理去了。
自此严久龄便在陈府住下,陈亮也张罗来了几个本地的拳师武人,一连两日,都是相安无事,到第三日上,陈亮与严久龄正用午膳,门房说有一位稼轩先生前来拜会,陈亮闻听大喜,连饭也顾不得吃,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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