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肆无忌惮的笑,杨继音的身体已经完全被寒武咒吞噬。
甚至,连他狂笑时呼吸出的空气,也是阵阵寒意,幽幽深蓝,像大漠孤烟一般,直冲云霄。
方圆500米之内,草木皆染上寒芒。
西僧,蚂蚱,彩虹蚂蚱看着眼前这个幽蓝色的冰人,眼中的感情很复杂:不解,怜悯,企盼,希望
杨继音虽然在笑,但是他们却清清楚楚地看到他吃力地在抵抗,他的一刺雪,源源不断的涌向寒武咒进攻的方向,但是最后却崩溃,化成寒武咒。
寒武咒吞噬了他的肌肉,他的骨头,他的每一根血管,血管中的每一滴血,他的每一个细胞
杨继音每一次颤栗,都在他们的脑海中刻下难以磨灭的印象,那是何种程度的痛楚,才会引起一个坚忍不拔的人产生异于常人的颤栗。
“啊哈哈哈呼呼什么都可以带走留点意识留给我就行了!”
杨继音被吞噬时,一直在重复着这一句话。
“圣僧,为何见死不救?”
蚂蚱悲伤和恨意堆满了美丽的脸庞,西僧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老僧根本动弹不得,蚂蚱施主难道不是?”
西僧看了看脚下的枷锁,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们已经被寒武咒化成的枷锁锁住。
“这寒武咒明显就是冲杨继音来的,圣僧是你害了他!”蚂蚱指着西僧的光头大声指责。
西僧脸色苍白,此行他的目的虽然是封印杨继音,但是杨继音的罪孽却已经被刺雪遮掩。按照他的做事原则,只有拿到对方作恶多端的凭据,才能解封戒二惩凶。无凭无据,倘若乱开杀戒,西僧自己也会积攒恶行。
“蚂蚱施主,是老僧害了杨施主。”
西僧嘴上虽如此说,但是内心却十分担心杨继音死后,寒武咒会肆虐到何种地步,所以他希望杨继音能与寒武咒能呈均衡之势,当然这种想法对杨继音来说很是残忍,至少西僧是这么认为的。
“杨施主,何不试试华严三佛火?”西僧提醒。
“不用,身体要改变,就由它改变。”
“你不能再任它肆意吞噬你的身体了。”蚂蚱大喊。
“身体?这已经不是我的身体了。”杨继音朝自己周身看了一圈,说道。
世间竟然有人毫不怜惜自己完美的身体?
“你会死的”蚂蚱摇头,她认为杨继音太疯狂了。
“我会死?当然也会活下来。我本来就是不停地在生与死之间做选择。我何时贪恋过生,何时又惧怕过死。之所以不死,是无人能让我死。”杨继音说这句话的时候,并不是慷慨陈词,他的语调反而很淡很淡。
“作为杀手,我们都有一样的觉悟。为什么要让恐惧阻拦了欲望?”杨继音说话的时候,阵阵寒意袭来,蚂蚱玉臂环胸,浑身感到刺痛。
寒武咒一直迟迟未能吞噬的,便是杨继音手中的花。
西僧见此,愁容舒展,微微颔首说“:呵呵呵此花大有玄机,看来杨施主会有转机。”
佛家既然信奉“缘”字,西僧说这话自然有他的道理。
蚂蚱仔细一看,发现寒武咒连杨继音手中的花梗都吞噬不下,心中也是忽然有了一丝希望,这一点点希望,却成了她生命中最美好的东西,因为这点希望带给她的喜悦,她从未体验过。看来她已经真正爱上了他。无论是外表,还是其他什么东西,因为这是爱,很难说清楚。
当然这些花若不是大有玄机,恐怕比杨继音更先被吞噬干净。
寒武咒被赋予了灵性,似乎对自己攻陷不下的东西有一股辄劲。于是它们从杨继音身上转移,全部汇聚到花梗处,蓝色的寒武咒发出近乎刺眼的白光。
蚂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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