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笑了一声,“开个门好不好。”
“不好。”
这边是夏天,沈鹊一点也不担心薛凌会冻着。
“蚊子很多诶。”
“你活该被咬。”
“是是是。”
薛凌唉了一声,传到沈鹊的耳里,酥酥麻麻的。
“今天月亮好圆,我们终于看到同一个月亮了。”
“一直是同一个。”
沈鹊抬眼看了看月亮。
很圆,挂在夜空,月光落在海面上,一片银光。
“不是啊,和你,在一个地方,看到的才是一样的。”
薛凌舔了舔嘴唇,站起来按了按门铃。
“给我一个敲开你门的机会好吗?”
“你已经敲了。”
沈鹊淡淡地说,她伸出手,做了一个抓住的动作,拢住,又松开。
“也已经敲开了。”
薛凌又按了一下门铃。
“我觉得没有。”
“薛凌。”
“嗯?”
“是你一直不给我一个敲门的机会。”
沈鹊低低地笑了一声,她的音色和她的脸一样,有点靡,薛凌很喜欢她嘴唇半开吐气的模样。
“是你已经敲开了我的门却不肯给我机会让我进去你的世界。”
沈鹊叹了口气,“你还不明白么?”
“我明白。”
薛凌的手掌按在门上,“可是沈鹊,你不能全盘否定我。”
“我喜欢你,在乎你,舍不得你,想对你好,想保护你。”
“但你的保护,是把我推开,自己去死?”
“我”
薛凌知道这个话题躲不开,她低了低头,“我去死,总比你去死好。”
“你觉得是我的话,会这么做?”
薛凌没说话。
“是我的话,宁愿一起死,也不愿意独活的。”
薛凌张了张嘴,半天吐不出个字来说。
沈鹊的那种难受直白地表达了出来,让她觉得如鲠在喉。
“对不起。”
她说。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
沈鹊说,“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这么对我说。”
“你就应该理直气壮地和我说话,我们永远平等地面对对方,”沈鹊看了看自己的手,她的指甲涂了深红,点了几颗细钻,看上去衬得她的皮肤越白,“薛凌,我不会要求你爱我,我就是希望你永远对我坦白,不要擅自替我做决定。”
“好。”
薛凌转身解开了挂在邮筒上的红色爱心气球,她站在沈鹊能看到的地方,抬头看着对方。
“那我们分手了吗?”
沈鹊看着站在楼下勾着一个气球的女人。
薛凌个挺高,还是瘦瘦的,头发长了不少,一张脸还是很小。
穿着一件白色体恤,没有印花,塞了半截进破洞牛仔裤里,脚上是一双帆布鞋。
像个学生。
她们的学生时代有过短暂的交集,分别多年后再次遇见,对沈鹊来说,是一段不可避免的失控。
对薛凌呢?
这段时间的梦境足够让沈鹊拼凑出了那些前尘。
兜兜转转的重逢,也不能用一见钟情来解释。
挣脱不掉的宿命的轮转,认定了一个人,是一辈子,是生生世世。
无论爱不爱。
而是你站在这里,看着我就足够了。
毕竟梦境里的那只鸟也是这么想的。
傻里傻气,很容易满足。
感情太复杂了,丝丝缕缕缠绕,企图分得清楚太难,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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