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2 龙兴寺(第2/3页)  穿越崇祯八年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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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看,空云,静林师徒二人有违释家宽忍之心,释家见众生皆是佛,魔见众生皆是魔”。

    忽然,韩权在一旁道:“不见一物为悟道,不做一事为行道,由此看,死人最得道。栖岩寺僧众一粒一食皆是自耕,自是比不得贵寺坐而论道”。

    卢九德怒道:“放肆!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见韩权不答,卢九德逼问:“我在问话,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是太祖修行之所”。龙兴寺的静风主持诧异道:“这位是——”。卢九德道:“下官的长随,少了些管教,还望大师勿怪”,又对韩权斥道:“出去!”。

    待韩权出去后,那和尚道:“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堤,师徒二人竟是与天下的佛法格格不入的”。卢九德道:“还请师傅明示”。和尚道:“师徒二人不拜法像,说佛在心中,法像不过是木胎黄泥,又说佛祖原本禁偶像崇拜,今日的释家不过是些外道,并非佛祖真传,又说有些戒律亦非佛祖定的,如不食荦便是梁武帝所定,释家常以爱语抚慰众生,空云师徒却常言众生之恶,之浊——”

    卢九德起身道:“多谢师傅开示”,说罢,取出五两银子,奉于茶几上,又与和尚彼此施了礼,便引着韩权出了寺。二人在寺前上马,身后的匾牌上题着:大龙兴寺。乃是太祖手书。龙兴寺西边数里便栖岩寺,二人驱马往栖岩寺行去,卢九德问道:“不想你这两位师傅,却是高僧大德,力矫时弊”。韩权道:“两位师傅只是不信今世之佛,我却是不信佛的”。卢九德诧异地看了一眼韩权。韩权道:“我虽蒙师傅宣理,但讲不讲在他,信不信却在我”。

    卢九德讥讽道:“听闻你连五伦也不信,此番你父母弟妹被屠十余口,你却是哀毁过甚,不顾丁忧热孝,一心求朝廷委任”,韩权闻言,沉默不语。卢九德又道:“还望你努力自爱,皇上虽孜孜求治,却最重伦常,你是知古道今的人,这些道理你原也是通的,切莫视为虚文”。

    韩权道:“谢过公公提醒”。岂料,他接着道:“我却没想到,学生正是丁忧不祥之身,如何做得了官,我的那个兄弟,淮安卫正丁姜丰食,便以他接了学生的职司,此人有飞马报信之功,且为人忠孝,公公看如何?”

    卢九德怪异地看着韩权。韩权又道:“待公公接了印,这凤阳八卫的官儿,个个恣贪任酷,廉耻荡然,此番凤阳之乱,卫所官儿死了许多,公公正宜择贤补缺,痛革前奸,多所厘正“。卢九德听罢,道:“一些事,并不由人计较”。韩权闻言,顿了顿道:“若事事都不计较,便将天下计较得备极惨毒,将皇上计较得夙兴夜寐”。

    “你——”,卢九德瞪着韩权,随即收回目光,问道:“你是跟谁读的书?”

    “静林师傅不过教我识了些字,我却时常于梦中读书,这些词,都是学生梦中学的”。“你在梦中还学到了什么?”“时常梦得十分胡乱,说了公公也不信”。“说来听听”。韩权道:“学生时常梦到四百年后,四百年后,世人轻道术,重物术,轻礼义,重物欲。后世之物术可飞天潜海,与那仙术也差不多,只是物欲横流,人心丧乱,虽世无饥馑,却铜臭薰天——”。

    卢九德不欲探讨精神与物质的关系,他不是道学家,他打断道:“你是如何得知贼人将袭凤阳的?”

    韩权道:“我梦中之人,乃是四百年后之人,我在梦中附身于他,观四百年后之史书,得知今世之事,却也是廖廖,仅偶一梦及”。

    卢九德冷笑道:“你这梦也煞是怪异,想是刘先生跪求,你那梦方显灵,若非,你便梦不及了”。韩权笑道:“正是,不想老公如此了然”。“哼”。

    “老公,快春耕了,还望老公拨些牛种”。“叫我大人,牛种之事,中都八卫,我不能偏向,须将水端平,杨大人不是与你二百两银么,还买不来十几头耕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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