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他回头,我脚一顿迈出了下一步,立在他面前十步之遥,双双对望。
他看著我,手抚上自己残缺狰狞的脸,“这位公子是不是我吓著你了?”
我摇头,将他的话否绝掉,也将心里浮起的怜惜甩掉。
他笑笑,半张被火烧毁没来得医治的脸上的血肉颤动著,可是却宁静如初,他看著头上的竹子,“我忘了。”
我皱眉。
“我不记得你是谁,不记得这个竹子叫什么,不记得为什么我生了个孩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伤心,不记得了,忘了。。。。是谁,那个影子是谁,谁。。。。”他有些无助得轻声道。
“你曾经装了疯,如今还要装失忆么?”我不想这样说,但是话却比我的意识更早出去,从来都是这样,我总对他说著我不想说的话,莫非这也是让我们这么遥远的问题之一。
“失忆。。。。不,我记得,记得很多东西。”他突然变了神色,抱著头佝偻著身子跌倒在树下,“不。。。不!!不要!不。。。。林轩凤,住手住手,我不要。。。。。救命,救我,求求你救我。。。。。不!!!”
不知道是因为从他嘴里听到轩凤哥的名字太吃惊,还是这样惊恐不堪的重莲让我忍不住安抚,身体早已经环住他了,“莲,你怎么了,莲。。。。。”
重莲抬头,变出一副很熟悉的笑容,“薛红被你杀死了,没有关系,你给我生一个。”
很快重莲又缩成一团,“不要说了,不要告诉别人,不要。。。不要。。。。。”
他说什么,这句话让我脑中闪过一个可能,我伸手紧紧抓著他的手,一字一句问,“奉紫是谁的孩子?是轩凤哥的么?”
重莲惊恐万分得看著我,挣扎著拼命捂著我的嘴,“不准说,不准说,不要让他知道,他不能知道,我不能让他知道。”急得快哭的重莲如果不是神智不清大概会一掌打死我也不一定,下一句,我停住了,应该说我的思想暂停住,重莲问,“我不想让谁知道,他,是谁?”
我猛然想起,从我与他见面至今,他嘴里没有出现过一个“凰儿”。
怎么会这样。。。。。。
你的凰儿呢,就算你再神智不清,那个名字都应该刻在你的骨髓中,不可能消失的呀,为什么你独独忘了这个名字,你怎么可以忘了这个名字!
重莲没有继续这个问题,只是突然睁大了眼睛惊恐得看著我的身后,苍白的唇颤动著,猛得推开我反身护著我,莫名其妙的表情在他看著我的时候浮现在他的脸上,我只捕捉到一只手似乎穿过重莲的胸迅速得收了回去,我呆呆看著莲软倒在我怀里,血瞬间染红了我所有的视线。
“我。。。。忘了。。。他。。。。“重莲瘦骨如柴的手虚弱得抓著我的衣领,我呆呆点头。
他笑笑,手顺著我的衣领慢慢划过我的锁骨,我的胸,我的心,落下,我连忙抓著他的手放在脸上,“莲。。。莲。。。。”
重莲呆滞涣散的眼睛放在我脸上,泪划落,嘴张张合合,声音我听不见,我听不见,我想问,但是手里的那个东西好沉重,好沉重,我握不住,我没有握住,我想握住的,但是它跌落入尘土,没有了生气。
我含泪抬头,来者容颜模糊不清,可是一粒美人痣缀于眉心,绛红惊绝艳。
我惊醒。
醒来了的玻璃抱头痛哭,哭得叫那个凄惨,我在里面似乎半个灵魂扮演著林宇凰,半个灵魂飘荡在他们周围,知道所有的事情,当然这绝对不是对凤迷的侮辱,也不是妄自主笔纸大的结局,只是场噩梦,一场很玻璃式的妄想。
梦里,莲失忆是因为自己向殷赐求得了一只遗忘蛊,他求这个是为了让自己好过一点,确实好过了很多,因为他把自己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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