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泪,原本细长的眼睛肿成鸡蛋团了,再想起他这次因为流产元气大伤,被子下消瘦如柴的身板,心好疼。
他是在我的注视下睁开双眼,从迷糊到清醒,他看了我半饷后将视线移到微启的窗子上。
“你醒了?!”我有些激动得抓起他的手想凑到唇边落下一吻,可是我手里的手微微一侧,我努力咽下心里浮起的酸痛,眨眨眼,将它放在我的脸上捂着,等它稍有了温度,我才再次有了勇气开口,“要不要喝点水?”
他却疲惫得闭上眼睛,暗哑得道,“我想一个人静静。”
我轻轻用双手包裹着他的手,半天才点点头,微弱得几乎看不出的动作却在我心里剧烈起伏着,痛嚎着,撕扯着,依依不舍将手归还到温暖的被子下,我僵硬得转身离开,轻轻和上门。
听着里面的声音,傻莲,被子掀开了会着凉的,窗子打开了会着风,你还在发烧呢,要出去,门在这,林二少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喜欢爬窗,身子还没好别瞎折腾了,你家二少我照顾你可费了不少心呢。
“林二少,你别哭了,师傅说你的眼睛再这么折腾,左眼负担太重你就真要失去它了,倒时你就是瞎子了。”路过的药童看了看我提醒道。
我听言抬头努力将滑落的泪珠逼回去,朦胧的世界早开始变得灰暗,但是请别夺走它,我还没有收集够能支持我一个人活下去的记忆,所以请。。。。再给我多一点时间吧。
“走了?”老医师度着慢步蹭过来抽着烟袋看着我。
我扯扯嘴角,硬是不给答复。
“得,那老朽可以开店了,为了治重宫主,老朽可真是拼上老命了。”老医师诙谐得眨眨眼笑道,“天山总坛可是下了死命追杀他呢。”
我一惊,瞪着他,该不会这老头也是天山的人吧。
“哈哈,我与天山关系不近也不远,但也还没有到老朽为他们干活的时候。” 老医师挨着我坐下,吧嗒吧嗒抽着烟笑了笑,“到是林公子和大尊主感情甚好,为什么还要救重宫主呢?”
我看着他,回答不上来。
“罢罢,无聊的问题,林公子无须回答。”老医师笑了笑,转开了话题,“死人终究是比不过活人的,死了就死了,还能如何作威作福,就像刚生出来的娃儿什么也没有带来,人死了,什么也带不走,干干净净去了而已。”
我皱了皱眉想辩驳些什么,却还是没有开口。
“喜、怒、忧、惧、爱、憎、欲,尝过了就算圆满了一生了。”老医师起身拍拍我的肩膀,“只要没有遗憾了就好,小伙子。”
我心一抽,低下了头。
天山上,不论何时只要是重莲的消息总是流通,我一上山就听到有人高声讨论着重莲失踪的事,我顿足偏头听了听,没有得到任何具体的消息就离开了。
一年之期,已至。
我要回到重火宫,我属于那里。
那里有人在等我,我已经离开太久了,比我当初承诺的还要久。
“要走了?”艳酒坐在当初我第一次见他的地方笑问。
我笑了笑,“一年了,我该是回家了,特来告别的。”
“我以为你不会回去。”艳酒看了看站在身边的白翎。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
艳酒看过来,“也以为你回不去了。”
我顿住,笑容僵在脸上,恶狠狠得看着艳酒,恨不得马上扑上去把他活撕了。
“一年啊。。。。。。”艳酒风骚得晃晃手里的折扇,“真快,那你去吧,随时欢迎你回来。”
我连一个字也不想说了,转身,大步离开。
回到小屋里,随便收拾了点东西,却慢慢的磨蹭下来,天山我是一片刻也不想呆,但是,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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