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
“你别下去,我开玩笑的,我可不想守寡。”我拉住他,。
“别怕,我爱你哦,乖乖别掉下来,你那么重我可接不住。”他轻轻地掰开了我的手。
“你这只猪!”我气呼呼地也不理他了。
他纵身跳进了奔腾的江水里,冒出了个头冲我挥挥手。然后又潜了下去。
“猪头!快上来!我冷了!”我冲他潜下去的地方大喊。
半饷(我找不到那个字啊),那片江水还是那片江水,他没有冒出头来。
“林青!别玩了,我要给冻死了!快点上来!”我大喊着。没有,还是没有!
我跑向村子,企图找到什么人来救救他,企图,但是老天爷只给了我北京话,我听不懂他们,他们也听不懂我。我失去了我的林青。
你是谁?我在对话框里打上。按下了回车。这个是他的号码,是他的语气。
你都忘了我么宝贝?才半年时间。
我是沈颜夕。
我知道是你宝贝,别躲我了。
我没有。
你没有为什么不看看我,我就在你身旁你都不看我一眼。
我猛地回过了头,看向空荡的卧室,林青的死竟然开始折磨我的意志。我咬着下唇,轻泣出声。“林青。”我轻轻念着。
我听到了宝贝,别哭,我在你身边。
我瞪着电脑显示器,狠狠地瞪着,对,是狠狠的,仿佛再一用力就会把眼珠瞪出来。
“你听得到我么?”我小心翼翼地对着显示器说着。
恩,当然可以宝贝。我还知道你在看着显示器,小傻瓜。
看着,他知道我在看显示器,事实上那个更应该被称为瞪而不是看。我瞪着发出幽光的显示器,一时无法接受,这并不是因为我设计杀害了他而感到害怕,而是恐惧我的能力,我可以看到不应该看到的东西的能力。爷爷,如果你给了我这个能力,为什么要告诉我这是不同的。
“那么,林青,告诉我,你爱我么。”我缩在椅子上,瞪着显示器,生怕一回头会看见他,看见不该看见的他。
爱你,当然爱你,傻瓜。
“那么,你在哪里?”我的身体开始发抖,那是接近真相的恐惧。忘记了是谁说的,人总是要受伤,任何东西都会轻易的伤害到我们,尤其是那些我们不理了解的东西。那么林青,如果我知道了真相,是不是会受伤少一点。
我就在你身后。
我再次轻泣出声,静静地回过头,还是空荡的卧室,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我看不到你?”我轻声问着。
因为你不想看到我,你拒绝接受你本能看到一切。
“那你来找我做什么?”我继续问着。
我舍不得你。
爷爷说,当人类死后却一直眷恋着某个地方不肯离去的话,他们会变成缚地灵,一直在那个地方徘徊,永世不得超生。爷爷还说,人类总是不明白,没有什么是割舍不了的。那么林青,你会不会成为我的缚地灵?
我不再言语,显示器也没有冒出新的句子。
我离开了电脑,走到厕所,打开水龙头放起了热水。尽管已经是夏天最热的时候,我还是不喜欢洗冷水澡,每次总是让我回想起学游泳的时候,那个教练总是把不肯下水的学生扔进泳池,水池冰冷,发着蓝色的光。我没有给他机会扔我下去,我自己跳了下去,我从小都不能忍受别人的触摸,当然林青除外。池水比我想象的要冷,也要深,我沉到了池底,挣扎着想要上去。然后我在池底看见了死去的父母,妈妈,她托起了我,我却永远的恨上了游泳,因为那里有他们的影子,既然你们生了我,却又为何不带走我。
水蒸气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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