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喝完了,你还盯着人家看呢。”
“那是你喝得太快了。”吴桦新抱怨道。
钱袅袅将他们请了下来。原来这段日子小翠有了身孕,吴桦新一直在家中陪着她。
小翠有喜之后,胃口不是一般地差,还经常呕吐。他们今日来飘香酒楼,是想给小翠找点能吃得下的东西。
难怪瘦了不少,钱袅袅心疼地扶着她坐下:“想吃点什么,尽管吃。”
小翠扫了一眼桌子,夹了一块果馅儿顶皮酥,咬下一口草草吞了下去。
“哎?现在吃上了,我点的你就不吃。”吴桦新就奇怪了,明明他们也点了果馅儿顶皮酥的。
“那不一样。”小翠强词夺理道。
“行行行,不一样就不一样。”吴桦新附和着她,眼睛又情不自禁地转到了隔壁桌上少妇那里。
听他们说话,这一家子,是从外地过来游玩的。他们来东塘,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一睹甜白瓷的风采。
“柳兄,你真是厉害啊,甜白瓷,大发了。”吴桦新回过神,斟了酒敬他。
之前柳仕成送的那只甜白瓷碗,因为是第一批产出面市的,如今是价值连城。就连成窑之前产的普通瓷器,价格也是水涨船高。
“哪里,哪里。”柳仕成恭敬地回了他:“没有吴兄的鼎力相助,我柳仕成哪里会有今天。”
说了一会儿成窑的事儿,柳仕成面色凝重:“可惜的是,至今还没查出凶手是谁。”
“叔叔也是头疼得很,皇上有令,却迟迟没有线索。”
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柳仕成暗自琢磨,得想个办法让她自行露出马脚。
金华裳早就心虚地躲回了西塘,柳仕成打算趁着去大运行的时候,顺便去趟钱家。
哪知冤家路窄,金华裳此刻正在厅里与大运行老板讨价还价。
“您要是再卖这样的价格,我这儿恐怕贡不下您这尊大佛咯。”大运行老板毫不客气地揶揄她。
“是是是。”金华裳低声下气地回道:“这不是跟您商讨来了嘛。”
万毅诚的丁窑产出的裂纹釉无论种类还是品质都不在定窑之下,价格还比定窑便宜许多。而原来忠于定窑裂纹釉的富人们现在更多的也是喜爱甜白瓷,定窑的生意每况愈下,甚至好几天都不用开窑。
再不降低价格,定窑恐怕再无立足之地。但若是降低了价格,定窑将和这江州大大小小大部分的窑口一样,泯然于众人矣。
两相为难,金华裳为了保住定窑,不得不做出降低价格的选择。柳仕成倚在门口,嗤笑了一声。
大运行老板见是柳仕成,点头哈腰地来迎他:“柳老板,快进来坐,我去给您沏杯茶。”
柳仕成在金华裳对面坐下,袍子一撩,阴阳怪气道:“金老板,您也有今天呀。”
金华裳皮笑肉不笑地回道:“拜您所赐,我可得谢谢你。”她的眼中闪现出一丝阴狠:“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小心爬得越高摔得越惨。”
“可这才一年不到呢,我至少还有二十九年站在高处。”
柳仕成接过大运行老板递过来的茶,泯了一口:“而你,一辈子都别再想爬起来!”
金华裳锐利的目光猛地射向他:“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不明白?”柳仕成放下茶盅:“找人监视我,雇人杀我,放毒蛇进洞咬我,你到底长了一颗什么样的心!”
柳仕成越说越大声,引得大运行里的人纷纷回头。
“你胡说。”金华裳明显慌了,她紧张地扫视着四周:“你血口喷人!别因为生意上的竞争就随意诬陷我。”她腾地站起来,打算离开。
“别以为我是个女人,就好欺负。”她拿着帕子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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