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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山一别,想不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明空道长远道而来,恐怕也不是闲话家常吧。”

    “宫施主,贫道”

    “叫我全名吧,正派人士所谓的尊称礼名,我只听得混身疙瘩。”

    几阵阴风,把魁王寨偏厅刮得更暗。烛火不明之厅间,弱屏上,颤出透幕之冷。

    岳国城求见,宫新程心知不妙。不足半月,黑白两道已与魁王寨嫌隙深种。突闯魁王寨,岳国城若非闲得发慌,就一定已与武林各派联成一线。孩子闯的祸有多大,身为父亲,哪有不知。可他该如何阻止,又何以拯救?千头万绪无从化解,只想闭门谢客。谁料宫飞云却派人大开中门。宫新程正是心忧如焚,宫飞云却是抚刀独赏,气定神闲。

    “明人不作暗事,快人不说拙话。贫道这次是为打救你而来的。”

    “哦?”背立半天,宫飞云刻下才转过身来,往青衣道袍一瞟,眉宇浓浊之气如黑鹰展翅:“哈哈~~打救我?凭甚么?”

    “就凭你还心有不甘!”满讽刺之语,岳国城说起来却是轻淡潇洒。

    “你说甚么?”宫飞云压低嗓门,直勾勾朝岳国城瞅着,却掩饰不了眼眶之震荡。

    “婵妹至今下落不明,你到底也想知道个答案吧。但就算你把各门各派赶尽杀绝,也迫不了她现身相见。”

    “我做甚么,与任何人无关,也毋须向你交代!”宫飞云往前迈了一步,手里没动,身后袍子却是抛起一片圆弧。岳国城暗惴宫飞云内力之突飞猛进,尘拂轻扬往肘边一搭,脸上微笑依然,他淡然道:“奇怪的是,为何一枝归笛,就让你飞昏冲天?你会否想过,婵妹,她可能已不在人世”移过身子轻瞄宫飞云一眼,再带点叹息道:“我跟婵妹一起长大,她的脾性,你未必比我清楚。以她的痴情,要她离开你,除非,她死了。”再看宫飞云一眼,语气也重了些:“谁有这个能耐把她拖走,又是谁将她置于死地?”

    “别说了,剃度的人就自个儿清心寡欲去,连婵的事已非你谈论的资格!”宫飞云果然奈不住岳国城的刺激,这几天他功力大增,可脾气起伏之迅猛,竟连自个儿也操持不住。

    “贫道的身分再有转变,可与婵妹师兄妹的关系,是永远也割不断的。”厅间传来骨节吱吱格格的响声,岳国城不用多看,也知道宫飞云快要发作了,他闭目沉吟一声,起死回生的机会,他绝不能放过,继续道:“我不像你,一辈子只做伤害她的事情!以前的我会怨,可现在,大可不必。因为我已清楚,这是她的命!”

    宫飞云兀自不语,可体内股漩流之火,已快将他身心噬之剩尽。

    有一种痛,久违,弥深,却叫人回味。

    耳畔彷佛又响起那走腔的调子,一直以来,吸引他的,都不是香闺妙韵。只因那笨拙的吞吐,就如那三年的饭菜般,早已习惯。

    他需要的,并非流利的悲刀歌,而是那断续的,笨拙。

    “你放开她几次,可到底,她还在你心里。”岳国城看着那握紧之拳,铁青之脸,暗舒一口气,道:“既然如此,这次可否放过自己?赶紧找婵妹回来。”拭探着伸手出去,轻拍宫飞云肩膀:“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她真的出了甚么意外,最想见的会是谁?能够救她的,就只有你了。”

    多天叛逆的脸,隐隐露出一阵心酸。眼眶滚过一丝流光,宫飞云咀巴却抿得更紧。胸口赤赤急烧,下巴却是颤得厉害,咬不住的一声思念,沉吟间彷佛轻吐:“连婵”

    岳国城正欲把观音珠取出,厅外却操来李八斗等人气急败坏之步。

    “少主,各派人马突击我寨,其势甚凶,我方难以抵挡!”

    “怎么现在才告诉我?姜武等人如何?”

    “姜武中伏,重伤在身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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