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闹到凌晨3点才散。仁扶着走s步的炎先哲一步离开，送某个已经不认人的人回家。

    哲坐在律的车里，沉默的看着窗外吹着风，酒也醒了大半。

    “律！”哲依旧看着窗外，轻轻地唤了声。

    律回头看了眼哲，应着“嗯？”

    等了许久都没听到哲接下来的话，律又回头看了下哲。这时哲转过头来，深邃的眼睛在夜色中显得特别明亮，就在律闪神的片刻，哲的声音再次响起，“先靠边停下吧。”

    看着哲从未有过的认真表情，律觉得像什么东西堵在胸口，可又不知道那是什么。将车缓缓停靠在路边，侧过身将手搭在哲的肩上，“怎么？是不是刚才喝太多头晕了？”

    注视着律的目光未曾移动过分毫，车内只听到两重均匀但互相错开的呼吸声。

    当律再三确认从哲的眼神中读不到任何东西，打算直接开口时，哲伸手重重的握了下放在自己肩上的手。然后轻轻地将手从肩上移下来。律低头看着已经放到自己腿上仍留有哲温度的手。再次望向哲的眼睛里有着了然与哀伤。

    “放手吧！”

    四年前，第一次在自游遇到哲就知道如果有这个人在身边，自己可以很快乐。这几年下来，也确实印证了自己的预感，可是与快乐同行的还有失落和无奈。有些话在一开始没有挑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了。之前认为只要在身边，那总会找到再开口的机会，可现在

    “哲？！”急切的伸手去握那正在拿烟的手。

    感受到带着湿气的温暖掌心，哲用右手捡起了掉在腿上的烟点燃，烟雾中的眼神没有焦距。

    “我还不起。”哲感到被握着的手紧了紧。

    “我从没有要你还！”不知是否是烟的原因，律的眼睛有些看不清。

    掐灭烟头，清澈的目光直逼律而去，“我不喜欢欠别人的，更何况是你的呢。”平静的声音和杀伤力成反比，“这样的债对我来说负担太重，放手吧。”

    律看着面前清澈的眼睛，忽然之间不知道用什么来说服哲。

    渐渐地哲感到手上的劲道消失了，那个眼神是自己最不想看到的。然而他还是选择了自私的方法来解决这件事。

    律把手放回到方向盘上，注视着前方的黑暗，“我们还会是朋友对吗？”

    “是，以前，以后，一直都会是朋友。”

    “呵呵，那就好。”律苦笑着发动车子驶回正道。“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一路上两个人都不再开口，寂静中的二十分钟路程变得特别漫长。

    车子停在哲的楼下，手放在车门上，回头看向旁边似乎恢复正常的人，“律，对不起。”

    律轻颤了一下，“真的不可以试试吗？”

    “律，在一起是需要互动的，单方面努力的感情对彼此都是负担，总有一天它会崩溃的。”

    “也是啊。”律给了哲一个放心的笑，“早点回去休息吧。”

    无论律是否真的放开了，哲也只能沉默，毕竟自己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嗯，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哲下车，站在楼阶上看着律的车消失在转角。

    黑暗消失前注定有两个人会失眠。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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