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7.南瓜的到手与削皮(下)(第1/3页)  南瓜养成史(但愿人长久前传)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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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一任削南瓜工作火热开展,袁朗的副手是八一菜刀齐桓同志。

    齐桓在往年总是看着队长和别人搭伙进行这项貌似很有趣的工作,但当他自己入戏后却发现坏人其实太难做了。每天绷脸硬心肠地违背主观意愿去整几个新兵蛋子是个苦差使,这种极其需要演技的活儿比训练辛苦比杀人痛苦。

    ——齐桓终于领悟:队长果然非常人所能胜任也,a死人不偿命也是需要天分的。

    齐桓很想抱怨,但他已经预料到自己开口后队长的表情——无奈的、沉重的表情,眼神无限哀怨,然后说:“齐桓你只做一年,还是个副手。而我,每年都得被钉小纸人”

    于是菜刀只好真把自己当菜刀使,狠削南瓜不留情。

    人员交接还有零星手续要办,袁朗把最后两位士官同志塞进南瓜楼后消失了两天。等回到基地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个接近心理障碍的菜刀疏导,说:“心软只有两种后果:在战场上你的后背得不到保障;在战场下你对着他的墓碑后悔。”

    齐桓还是苦着脸,说:“训训就好,何必人身攻击啊。”

    袁朗语重心长地告诉他:“心理素质第一重要啊。最大限度的逆境才能暴露本质磨砺意志。战场上任务永远是第一位的,为了它我们有时候必须放弃一些东西,哪怕是尊严——当然,某种情况下放弃尊严其实是维持最底道德底线的另一种方式——我希望我的兵强悍的不只有身体。”

    齐桓点头:“明白。”

    袁朗吸了口烟,看他一眼,说:“齐桓。你现在在做的,不仅仅是选拔老a——你是在挑自己的左臂右膀,是在挑托付性命的兄弟。”

    齐桓说:“我知道,但是看他们累成那样,忍不住心软啊”

    袁朗说:“心软没问题,我也心软。关键是不能手软——他们现在叫你什么?”

    齐桓说:“棺材钉。”

    袁朗“扑哧”一声笑出来,拍拍他的肩膀,说:“很好,很好。恭喜你,你已经是优秀教官了。”

    于是两人开始高压,,尽情戏弄人,不留情面地削南瓜。

    选训队教官没有黑白脸之分,一个黑脸,另一个简直连心肝都黑透;也没有胡萝卜加大棒的养成模式,给你一顿大棒,然后换一根鞭子接着抽。

    袁老a聪明又狡猾,但事实上他的凶狠从来只针对敌人,剩余一切都是用心良苦的手段。a队友是调剂生活(当然恶趣味的成分更大),a南瓜,是为了识人辨人,挑出能够并肩战斗的队友。这样的袁朗其实是纯粹的,只是经历和职责让他不得不隐藏真我,牺牲形象,去把一只只青涩的南瓜削的脱胎换骨,浴火重生。

    所以当袁朗从墙角阴影里慢慢踱出,发现乱七八糟的队伍里他亲自花心思挖来的那个兵一动不动地坚持原则时,心里那柔软的一点还是无可避免地被触动了——齐桓拿计分册唰唰扣分,而袁朗站在军姿极其标准的许三多面前,端详半晌,有些下不去手地心软了,说:“这个不扣了。这个真没动。”

    齐桓其实才划到36号,但他察觉出了袁朗有些情绪不对,立刻暗示性地提醒他,很果断地吼:“报告!已经划上了!”

    袁朗很默契地反应过来,立刻换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说:“那没办法了。没问题吧42?”

    许三多很乖地表示服从:“没问题。”

    齐桓找碴,点导火线,故意突然拔高声音,恶狠狠像要震破耳膜:“上级问话,说是,或者不是!”

    许三多没上当,服从上级遵纪守法,说:“是!”

    袁朗只好亲自出马来引诱犯罪,上前一步,叹气,舔舔嘴唇,开始钓鱼:“你是不是觉得我突然变了,变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说话=扣分,前车之鉴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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