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先到药房按照剂量抓了太子参、炙甘草、熟地、菟丝子、川牛膝、当归、川芎、红花、白术、枸杞子、枳壳、车前子配成药交由护卫煎制送到屋内。
再携林白入内,他在林夫人的肚子上摸了摸,林白站在后面一脸担忧:“你真的没问题吗?”
男孩从袖中掏出一根银针,心中默念:妇人难产命将倾,合谷先当补左迎,气下忙将阴交取。他单手放在林夫人手腕脉搏之上,一针刺入合谷穴,淡淡的道:“大概吧。”
“啊,啊”林夫人痛苦的呻、吟着。
男孩见状将针从合谷穴上拔出,又施一针在阴交穴上,如此,林夫人腹部的震动幅度越来越大,“啊,啊!”不断地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娘。”林白上前一把抱住林夫人,泪汪汪的瞧向男孩,“娘她”
“脉象平稳,没有生命危险。”男孩声音平稳,不见一丝慌张。
林白自小受的是传统大家闺秀教育,何曾见过这种场景,她的小脸吓得煞白,咬紧下唇,掏出绣帕为林夫人擦拭汗水,希望这样能让她舒服一些。
“拿汤药来。”男孩出声。
林白闻言,小心翼翼的端起桌上早已备好的汤药。
“喂下。”
她一勺勺将汤药灌入林夫人口中:“娘”
“啊,啊”产房里不断传出林夫人悲惨的叫声,护卫们各个双拳紧握,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护卫们额上布满汗珠,说来也怪这山谷之外漫天风雪冰寒交加,山谷之内却百花齐放一片春意盎然,甚是神奇。
“临川药谷。”一人不确定的说了句。
“临川药谷?”众人恍然。可不就是嘛,除了闻名于世的临川药谷还有哪里能像这样四季如春。
“这回夫人是遇到贵人了”
啊!屋内传出一声尖叫,自此便没了声音。
“娘娘”林白拼命的摇晃着林夫人。
“她只是过度劳累,虚脱过去了。”男孩不以为意,却是看着手头皱巴巴的小孩犯起了愁。
林白听他这样说,见母亲呼吸平稳,这才放下心来,走过来瞧男孩怀着的婴儿:“这是,妹妹”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她怎么不哭?”侧过脸来问。
男孩眉头紧锁,俊秀的脸揪成一团,摇摇头。
“不会是哑巴吧。”林白捂住嘴。
男孩将婴儿放入盆中洗静羊水,喃喃:“听说新生儿是要打的。”
林白站在一旁与男孩大眼瞪小眼:“打?怎么打?”
说着男孩扬起手啪的一下打在婴儿屁股上。
再听“啪”的一声,林白的手落在男孩脸上:“你竟敢打我妹妹!”
男孩一手捂着脸,一手提着婴儿的腿,一脸怒意,只听“哇”的一声巨响,小孩大嘴一张哭得那叫个惊天地泣鬼神,男孩和林白皆是一愣,看着怀中的婴孩,相视一笑。
“出来了,出来了。”屋外候着的护卫们听到婴儿的啼哭声激动的欢呼起来。
男孩随手找了块抹布将婴儿裹起来递给林白。
林白白了他一眼,扯过他搭在椅背上的狐裘将妹妹小心的包了起来,抱在怀里。
“是男孩还是女孩?”林白一出来众护卫便围聚起来,争先恐后的要瞧她怀里的小东西。
“女孩。”林白答。
“二小姐?”众人欢呼,“是二小姐。”
林白微笑,嘴角却泛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看着怀中的婴儿,暗道:“为什么不是弟弟。”担忧的看了眼屋内,“娘,我们以后的日子恐怕难过了。”
傍晚时分药谷来了个白发老人,他放下竹筐,缕缕胡须,唤了声:“风儿。”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