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诚实,只有一点点看好戏心理而已。
“哎呀!那可真远。”他一脸失望。
“是啊。”电车两小时,不是说去就去的地方呢!
“我看你被雨淋着好可怜。”他倒怜香惜玉。
“没关系,雨夜很美呢。”我也用不着您操心。
“那你为什么来这里呢?”
“我在成田转机,想利用这段时间来玩。”
“那你从哪来要去哪?”
“我从加拿大来,要回中国。”
“哦”没见他有要走的意思。
“过来坐啊?”我有点坏心眼地邀他坐我身边。
他看了看湿了的靠椅,又看了看自己的西装,再看了看我。最后割爱似的坐下了。我憋笑憋得有点没良心。西装湿了和牛仔裤湿了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问题。这套西装有可能就这么完了。不过我成了落汤鸡也要拖个垫背的。愿者上钩。他坐下后我们感觉像共患难的陌生人,亲切了许多。
话题不知怎么扯到了他姓名,住址工作上了。
“我叫铃木。就那个汽车公司”他指他的姓和国际名牌一样。
“我知道。我叫tracy。”礼尚往来。
“tracy?”他有点不习惯英语名的发音。
我点头。
“我在作古英语文献翻译的工作,可是口语不好。”他掏出了工作证给我看。
“我日语也不好。工作辛苦吗?要做到这么晚?”这人真怪,沟通还要用身份证吗?
“工作量不变,只是作息时间不一样。我本来打算打车回家的。”他把伞撑给我多些,自己的左肩已经有点湿了。
我们谈着正欢。一喝醉酒的上班族晃晃悠悠朝我们着走来。铃木把伞前沿压低些许,正好挡住了我。
我感动。
这意外的小动作此时此刻好比雪中送炭。就算我煤气很多,他的心意也十分受用。不论他有心无心,这种示好的行为让我说不出话来。那醉汉听不到我的声音,就晃悠走了。我若无其事地接着刚才的话题。他也不提不论。
“你可能不知道,在日本没有女孩子会这么晚一个人在外面的。太不好意思了根本做不到的。我一看就知道你不是本地人。”
“唉?”我汗颜。这一课上得好。怪不得刚才黑马骑士一心想把我弄走,我在人们眼中是稀有动物。
在纠正我‘二十岁’的说法后,他要请我去街对面的鱼舟居酒屋吃饭。就在街对面,离车站十分近。我本来想以时间来不及退掉,可实在不忍他陪着我在这受苦。盛情难却,就答应了。
他站起来后看着我,忽然要求我把眼镜摘掉。我不明所以,但照做了。
“不是美人嘛!”
我脸红了。
他倒潇洒地回头,引路去了。我暗骂自己小女儿家心理。我忙戴好眼镜,追了过去。
进了鱼舟才知道满街人都到哪里去了。原来都躲到居酒屋里了!街上冷清,屋里非常热闹。有人兴致好,趁酒兴高歌两曲。我以为里面有卡啦ok设施,问过之后才知道没有,又引起了新话题。
他怕我不适应,每件事都先示范一遍。原来这里要拖掉鞋存放到一格一格的柜子里的,还要收好木牌对号。我说我吃不了那么多,他还是坚持点了一桌菜。知道了我喜欢喝酒,劝我点自己喜欢的,喝多少都无所谓。我承认我受不了食物的诱惑。好友曾戏言:当我男友太容易了,光把我喂饱就能哄我开心!现在想来句句属实。稍稍反省一下。菜单上看到了貌似柚子味的酒,要了一杯。等菜的时候他试着教我日文。我无心抱佛脚了,所以没学进去。
不知这算宵夜还是午餐。桌上摆了烤鱼,炸嫩豆腐,和一些我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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