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搞不清楚自己是为何而叹气。
独居在山中的岁月是漫长而悠闲的,他在闲到不耐时,终于想起自己还没有个像样点的名字,于是花了大概是三十多年的时间,起了一个他自我感觉十分良好叫起来琅琅上口的名讳。
谢观。
起完名字后,他有发现一年前就为他所救的小白狼也没有名字,于是又花了二十多年的时间帮他也起了个好听的名字。
不白。
看见不白的那天,是个晴朗的好天气。他一边散步一边苦思着自己的名字,溜着溜着,就溜到一块陡峭的悬崖边。这时,他听见几声微弱的狼嗷声,寻着声音,他扒在崖口朝下望了望,发现崖壁上有一窝幼狼崽和一只奄奄一息的母狼。本来这不关他的事,生命的生老病死自有天定,轮不到他来插手,只是那只母狼看他的眼神,竟然和许久之前那些村民们看他的眼神如出一辙!
按理说母狼垂死,身边又有幼狼,而此时又有外人出现,不是应该凶神恶煞的保护自己的小崽子们么?还是说,它竟然有灵性到知道他非凡人?就凭这一点以及那个相似的眼神,之前没能救村民们的愧疚之情一齐涌了上来,想都不想,他就小心翼翼的爬了下去。母狼竟摇着尾巴表示欢迎,靠近后才发现这头母狼的后腿上的肉已经发炎到没救的地步,似乎是多日没进食,现在已经快要饿死了。
他皱着眉头观察着它的伤势,虽然知道很严重,但他却不懂任何急救的方子,只得干着急。
母狼用嘴把一只白白的小球从一群小球里叼了出来,放在他身旁,然后再次用含满泪水的眼睛深深地凝视他。
他偏头看了看,发现那是一只可爱的小白狼,伸手摸了摸,发现在毛茸茸的皮毛之下,是一副瘦骨嶙峋的将死之躯。
“你是想要我救它么?”他问母狼。
母狼艰难的伸出舌头温情脉脉的舔舐着这头小狼,顺便又把它往他的身边推了推。
“知道了。”他抱起不停扎挣着不想离开母亲爱抚的小狼,谨慎小心地往悬崖上爬去。
而母狼全程都在聚精会神的看着他一直到他从这崖壁上消失为止,尔后,那高昂的头终于颓然落下,紧挨着它的,是一群正在渐渐散去体温的小狼们。
救回不白后,谢观下意识的就咬破了自己的食指,扮开不白的嘴滴了几滴他的鲜血进去。不知道有没有用,他有些紧张地咬着下唇,手指那清晰的传来一跳跳的疼痛,只是他毫不在意。
过了一会,原本软绵绵的趴在地上的不白竟然可以勉强用肉嘟嘟的小腿支撑自己站起来了,果然是个生命力顽强的小东西,谢观轻轻笑了,不过话说回来,自己的血也可以说是极补之物了。
之后余下的漫长岁月,谢观已经决定要与它一同度过了,好打发这无聊的时间,对他来说甚至可以说是已经静止了的时间。而他的孩童之躯,却是一直都没有改变。
狼的生命有限,至多不会超过三十年,于是谢观便决定用自己的鲜血喂养它,好使它能同他一般,长生不老。不过说起来是喂,充其量只不过是每天在它口里滴上一两滴罢了,至于真正的食物,倒还是小兔子们的肉。而谢观自己对食物的需求却是不大,但也不能完全不吃,四五天才吃一餐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就这样,一人一狼就这么相依为命的过了下去。
又过了几百年,原来可爱的小白狼早已长成一头威风凛凛,矫健美丽的大白狼了。不知是不是已经不再是兽,除了谢观它谁都不肯接近,甚至连同类它都不屑与之相处,似乎已经有点得道的感觉。
“不白,这么长时间我都没看过一个活人,难道着山下的村子都毁了么?不白,你下去看看吧。”谢观坐在席子上练毛笔字,其实并不是他有多爱,只是这算是比较能打发时间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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