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春华秋实地轮回了二十载。江湖亦如漩涡般,吸引更多的人沉沦,被其吞噬或是喷薄欲出,无休止地上演正与恶地较量,明与暗地纷争
在络绎不绝的人群中,两位素服轻衫,英俊倜傥的儒雅公子。一人执剑,一人拂扇,骑着白马,缓缓地随着人流涌动。是骑马在人潮中显得突兀,又或是两人本身太过出众,特别执剑那位,微蹙剑眉,墨色眼瞳里溢出的正气,阳光照在他身上,氤氲着金澄光芒,引起路人们频频回首,姑娘们红着脸窃窃私语。
“晋城,果真是热闹非凡!”纪晓乙端坐马上,轻掸掸扇地看着眼前街道上簇拥的人群,琳琅满目的商铺,不绝于耳的叫卖声无不彰显出这座城市的繁荣,感慨地对身旁人说道。
“晓乙,你住的梁州城也是繁华如此,又何必感叹呢。”夏暮柏有点受不了从四周投来的炙热目光。虽然知道自己英俊,可是那目光荦荦过于热烈,仿佛他是光着身子上街一样,看着姑娘们脸上升起的红霞,忍不住攥了攥手中的缰绳,让马儿加快了步调,以便快点穿过街市。
“暮柏兄,为何这般性急呀?”知道夏暮柏提快了速度,纪晓乙也策马赶上。
“暮柏兄不会是害羞吧!”纪晓乙看着夏暮柏目光专注地看着街的尽头处,戏谑地小声说:
“想你菩翃派心系武林安危,门律家规繁冗苛刻,弟子严谨刻板生活哪有什么乐趣,夏少侠既然来了晋城,不如让晓乙先带你去逍遥快活也不枉此行。”
夏暮柏忽然转过头来,皱着眉,似要恼他:“纪晓乙,你不要忘了此行的目地。”
“唉!暮柏兄,和你说笑而已。”晓乙正色地拍了拍马身,赶上他:“江家堡快到了吧?”
“穿过这条街,城南近郊。”暮柏和颜悦色道。他知道,纪晓乙是个洒脱、率性的人,身为崇炀门门主的第四个孩子,不用肩负过多门派的责任和义务,不是因为他的身份而和他做朋友,不虚伪、不沉重,让他快乐。
驱马穿过热闹的人群,两人挥鞭,马疾驰,扬起一路尘。
城南近郊,商铺渐渐隐没,民宅也甚少,显得地广空旷。远远就看见江家的府邸,高大的朱红墙院里,耸立的楼阁层次分明,古铜色门梁上悬挂的“江家堡”门匾在太阳光下暤亮耀眼,昭显这个家族的显赫。
来到江家堡,夏暮柏和纪晓乙纷纷下马,得知来人是菩翃派的夏暮柏,精神矍铄的老管家连忙引进府里。
“夏少侠,有十年未来江家了吧?”老管家把两人引进中庭。
“仁伯真是好记性,暮柏十五岁那年到过一次江府,相隔的确有十年了。”夏暮柏打量眼前这位两鬓斑白,目光炯炯的老人,不得不佩服道。
“呵呵,老了,很多事都记不住了,还好身子骨还硬朗,还能帮老爷打点些杂事。”仁伯笑得脸上的皱纹全挤成一团:
“请问这位纪公子,和崇炀门有何关系?”想到和夏暮柏一起还有个少年。姓纪,长相和崇炀门门主又有几分神似,开口问道。
“家父正是崇炀门的纪明司,在下纪晓乙” 菩翃派的夏暮柏就叫“少侠”,我就叫“公子”,江家的这个管家,还真是“慧眼识人”,晓乙心里不痛快起来,故意亮出身份。
“哎呀,老朽真是失礼,原来是崇炀门的纪少主,”脸上的皱堆得抹都抹不开了,三人随即到了大堂:
“两位少侠请坐,我这就去请老爷,稍候。”吩咐小厮奉茶,便向里走。
“有劳仁伯。”夏暮柏看着仁伯隐身于内堂,定定地看着纪晓乙,轻拿茶杯送到他面前:
“纪少侠,喝茶。”
纪晓乙不客气的接过杯子,学着仁伯趋炎附势的样子,呷了口:“嗯,好茶,好茶!夏少侠不妨也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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