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后,仿佛在地上铺满流银,雪白的衣衫微微拂动,显得圣洁又飘逸。
他清晰地看到白玉琴只有五根弦,却看不清女子的容颜。他虽醒了,却怕一不小心弄出声音来,唐突了佳人,仍然一动不动地躺在软榻上,静静地听着琴声,共同承担她的哀伤。
“醒了?”一个黄衣女子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男子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注意到她说的话,看到黄衣女子的容貌时,不禁一愣。但见她十七八岁年纪,身材高挑,肌肤胜雪,美艳不可逼视。
看着他的反应,黄衣女子冷笑一声,道:“不受主人琴音所惑,你有资格向我提要求。说吧,你要灵丹妙药还是穿肠?”
男子将目光再次投向白衣女子,不假思索地问道:“谁伤了她?”
闻言,黄衣女子双眼突然张大,双拳紧握,急退数步,靠着墙壁大口地呼吸,狠狠地盯着男子,掩不住的震惊和愤怒。男子不明白黄衣女子为什么突然爆发出这么强烈的杀意,唯有剑眉微皱,不懂声色地做好防御的准备。
黄衣女子突然出手,挥出一道绿光直取男子眉心。男子右手一沉,手中凭空出现一把剑鞘,严阵以待。谁知就在剑鞘出现的瞬间,绿光也消失了。
黄衣女子道:“原来逐月还未出鞘。”声音沙哑,想是压制杀意费了她很大的力气。
男子没有理会黄衣女子的自言自语,问道:“你只是逼我出剑?”
黄衣女子道:“没错,祷月。你还是那么聪明,就是性子冷了许多。”
男子道:“姑娘认错人了。在下玉蟾宫宫主云深,并非祷月。”
“原来你现在叫云深。”黄衣女子低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云深见黄衣女子不再理他,方把注意力放到白衣女子的身上。她仍在抚琴,一直没有间断过,丝毫不受外界影响。看着她的身影,云深竟觉得痴了,只想永远留在这一刻。因此云深没有注意到黄衣女子突然竖起双耳,笑意满怀地看向白衣女子,然后悄无声息地一掌劈向他。在他再次晕过去之前,眼睛仍然看着白衣女子的倩影,耳旁传来黄衣女子愉悦的笑声:“该来的总是要来,你别想逃,也逃不掉。”
等云深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上不但乏力,更感觉到无以复加的疼痛,就像身体被一件件地拆开,再一件件地组装起来,确切地说,他是被疼醒的,这让云深怀疑,之前的舒畅是不是在做梦。调整内息,发现已经好的七七八八,至少现在自保不成问题,这才放下心来,将心思放在其他方面。
当他看清楚自己情况的时候,有生以来第一次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只见他从脖子到脚被白色的布包的严严实实,只有没受伤的头部露在外面,活像一个还没有完全破壳的虫茧。而且包扎的人的手艺很特别,想了半天,云深只想到了用抽象这个中性词来形容。他知道自己身上伤口很多,可是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包了有四五层,仍然有些肌肤露在外面,胸口更是显眼地扎着一尺长的蝴蝶结。
打量过自己后,云深转头打量周围的环境,看天色似乎是晌午,现在他身处在一个宽敞的山洞中,能供五六人容身,对面墙上有长短不一的五条划痕,不知是干什么用的。枕头就是他的衣服,已经被马虎地洗过了,上面还留着许多红色的线条。
洞外传来脚步声,步伐沉重,来人似乎不会武功,即使如此,云深还是调整呼吸,使自己看起来仍然是个毫无还手之力的重伤病人。但是想到来人可能就是抚琴的白衣女子,又忍不住心情有些激动。就在云深心思千回百转之时,一个瘦小的身影出现在洞口,从云深的角度看去,阳光给来人镀上了一层金边,仿佛潜入凡间的精灵。
见云深醒了,来者一愣,快步走进山洞。云深这才看清楚,来人是个十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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